不然为什么后院摆着煎药的瓦罐,厕所的蹲坑改成了坐着的恭桶,在他看不到的他的父母老了、病了……
他们家的厨房在院子的东侧。
聂江澜房间窗户斜着望过去就能看到父亲一个人在厨房里忙活。
刚刚聊天的功夫聂父眼疾手快逮了只鸡宰了,这会儿正在拔毛。
店里来客人取衣服了。
这会儿聂母正带着客人试衣服,聂江澜无聊溜达到厨房想要帮聂父的忙。
刚撸起袖子准备上手就被聂父皱着眉躲开:“这鸡身上的味道被开水烫过腥得很,离远点,你以前闻了要难受好久。”
聂江澜愣住了,他已经可以忍受这些味道。
在西北姜书瑶想喝鱼汤时他甚至要去处理他忍受不了滑腻触感的鱼,每一次刮鳞对他来说都是一次生理考验。
以前做给姜书瑶吃他只觉得幸福,为爱人洗手做羹汤有一种满足感。
如今听着父亲下意识的关心才惊觉自己在拥有这样满、这样浓烈的爱后为什么还会去渴求姜书瑶那点微不足道的爱。
他已经有父母最好的爱,这样的爱包裹了他二十年。
处理鸡帮不上忙聂江澜又向灶台走去说:“那我给这些配菜洗了吧。”
聂父将处理到一半的鸡扔到一边,又来夺他手里的菜盆。
“冬天的水都是凉的,你洗不了,去看着柴火吧,给你闷了红薯,再等半小时我给你挖出来,别自己挖,小时候还烫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