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肆慢慢垂眸和容浔对视。
几秒后:“噗——”
澹台肆忍不住笑出声。
容浔:“??”
澹台肆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容浔的脑袋。
“本王的王妃果真是天下最善良的人,得妻如此,本王自觉十分荣幸。”
容浔怔住了,头上的那只手宽厚却又十分的温暖、动作也如此轻柔。
他嘴角周围的肌肉动了动,还是忍不住上扬。
澹台肆这是在夸奖他。
那是不是说明
容浔忍不住问:“王爷不怪臣?觉得臣做的对吗?”
“王妃做的对极了。”
澹台肆放在容浔脑袋上的那只手一下一下的动着。
将容浔有些凌乱的头慢慢拨弄整齐。
做好这些,他的手渐渐下移,指尖最终停留在容浔的鼻尖;
他指尖一动,轻轻摸了摸鼻尖上的那颗小痣。
随即将手收回。
“本王已命人将那些农户的税务补齐,欠下的账也一并清了,至于王妃的嫁妆———”
他笑了笑:“还是你自己留着吧,王府还不缺这点钱粮。”
容浔眨眨眼,感觉脸颊在慢慢烫。
鼻子被澹台肆碰过的位置隐隐约约在痒。
他眼神有些飘忽不定。
正觉得气氛尴尬时,救星来了———
唐久在门外通传:“王爷,许秋贵醒了,此刻正在前厅。”
“知道了。”
澹台肆隔着一道门应下,又吩咐唐久:“带人仔细搜查这座宅子。”
一个庄子的管事,住的地方却堪比城中那些达官显贵。
从中贪污了多少,可想而知。
也是他多年不回京,这帮人才会如此肆无忌惮。
澹台肆拍拍容浔的肩膀:“你今日也累了,先好生歇息吧。”
“王爷——”
容浔伸手拉住澹台肆的手。
“臣也要去前厅。”
他倒要亲眼看看,许秋贵到底在这些百姓身上吸了多少血。
澹台肆想了想:“也好。”
两人并排往前厅走去。
还没进门,便听到许秋贵的漫骂声传来————
“哪里来的王八羔子敢绑你许大爷!你们最好把我给放了,不然没你们好果子吃!!”
得了,死到临头还不知道。
里头关牧粗狂的声音骂道:“哟,这孙子敢这么对你爷爷说话,要不是留着你还有用,老子早把你卸了,还留着你在这里放狗屁?!”
“哼,你敢动我吗你?”
许秋贵的笑声嚣张又阴暗:“你知道我干爹是谁吗,宫里有头最体面的许进立许公公!你敢动我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