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将鼻间的这股酸意强行压了下去。
“王爷心里就是这样看臣的?贪生怕死自私自利?”
容浔再也说不下去了。
澹台肆这话太过伤人。
他承认,最初确实只想在这复杂的环境中保全自己的性命。
可后来,他也是对澹台肆交了心。
绝不愿意看他出现任何意外。
可为何澹台肆会这般说他?
是他自作多情了么?
两人像是落到了两条错开的平行线上。
都没有理解对方的意思。
澹台肆不能理解容浔的用心。
只以为容浔心里没有半分他的位置。
他望着容浔通红的双眼。
又是气愤又是不忍。
偏偏说出来的话又不是他的本意;
与本意相驰的话脱口而出:“王妃之前不就是这样的人吗?”
细细想来。
容浔身份暴露之后。
他多次对容浔表达了内心的喜爱。
容浔却从未对他说过半句喜爱他的话。
澹台肆活了二十五年。
第一次如此在意一个人。
但一想到这人单纯是因为保命才不得不在他的身边待着。
他就愤怒的想杀人。
想来,之前容浔也是想带着嫁妆与他和离远走高飞的。
难不成,他阴差阳错之下。
倒是禁锢了容浔的自由?
澹台肆心里不好受。
可听完他这句话的容浔说是心如刀割也不过为过。
他隐忍着不让眼中的湿意汇聚成泪水。
极力转动着眼珠。
赌气道:“臣在王爷心里原来是这样的,既如此,王爷还何必来问臣,多此一举!”
嘭———!
旁边的白瓷花瓶被澹台肆挥手打了出去。
花瓶砸在墙上应声碎裂。
碎片四处落在地上、桌角边。
容浔屹然不动。
两人就这么赌气地对视着。
谁也不肯让一步。
过了许久,澹台肆嘴角才慢慢扯出一个笑容。
“说的好,本王何必多此一举,既然王妃不在意,那本王这就去将宋家的女儿抬进门来。”
澹台肆越说心里越疼的厉害。
偏还要继续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