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众流民的围观下,又有十人闯入北城区的街道,如之前那三人一样,没走出多远便先后消失无踪。
除了被沈玉书留下记号的两人外,另一名长发青年正是白阳门大师兄。
片刻后,外城北面。
拐角处,一行人正疑惑间,那废弃客店的墙体上,所有带有邪物污血的符箓脱落而下,尽数朝着外城北城区破空而去。
三名白阳门弟子锁定那些破空而去的符箓,脚踝处符箓生风,飘身掠向北面。
“有邪祟,定是出了邪祟,快去内城禀报官府。”
唯独柳风落在最后面,脸色极为阴沉。
他正迟疑间,朱力突然开口道:“大师兄就在里面,我与他种的异蛊一样,皆为’食哞’,便是有邪物影响,我也能找过去。”
可再如何不情愿,谷主陆槐交代之事,总得有个说法。
这些胆大的流民往北城区内一瞧,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
……
见此一幕,沈玉书和朱力眼神阴沉,心知自己等人差点成了瓮中之鳖。
那两人来此后被大师兄察觉到不对劲之处,发现二人身上有着淡淡的草药气味,顿时醒悟二人是被人下了记号。
整座客店俨然成了人皮屋子,其中数张人皮上还贴着带有邪物污血的符箓。
很快,废弃客店内先后闪出三人。
他们前脚刚走,后方街道拐角处一行十人走出,远远地便吊在了后面。
若真是如此,他们面对的很可能是一个已然丧心病狂的魔头蛊师!
“方才未靠近时,耳边所闻应该是真的,里面的人全疯了。比起邵山,此地情况更为严重,搞不好是白阳门的邪物本体在此。”沈玉书沉声道。
“看来他们二人还不知摆脱虫谷禁制之法,也不知大师兄抢夺的很可能就是邪物!”
按照常理,离得近些总比远些听得清楚些,眼下却是靠近后寂静无声。
药奴黎四和朱力紧随其后,六名贼寇红着眼也跟了上去。
“既然如此,我们直接过去带走大师兄。白阳门当真是胆大包天,敢在官府眼皮子底下引动邪物。”沈玉书说完,当先闯入北城区。
听不到声音,换眼去看。
那玩闹的六个孩童突然扯开嗓子大哭起来,一个个连滚带爬,掉头狂奔。
交错的大街小巷上空荡荡的,仿佛所有人一下子全从世间蒸发了。
惊呼声中,又有一行十人到来,正是沈玉书等人。他们尚隔着一条街,便齐齐顿住身形。
如此他们索性在此设伏,等待追踪之人上门,可哪能想到关键之物邪物污血被人召走。
青天白日之下,偌大的北城区,如陷入了噩梦。
他们才从邵山出来,眼前这诡异的景象再眼熟不过。尤其是六名幸存下来的贼寇,此刻他们人人心中发怵。
“不过看样子,他们这手段不攻自破了,不知是何故。”
“老子忍伱好久了,看你今日还不死。”……
伴随着癫狂至极的嚎叫声,景象变化。
入眼之处皆是胡冲乱撞的疯人,以及半空中成千上万四处夺人心头精血的蛊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