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离婚协议书,祁路根说:
“你大姑结婚的时候,你白爷爷给了你大姑一根老参当陪嫁。
你大姑和大姑父为了让安安在上京读书不受欺负,把那根老参o万卖给了凌靖轩。
卖掉的这o万,你大姑父说什么也要分给我一半。
后来你奶奶做主,让我拿了。
我心里过意不去,又把这万分了你二叔一半。
这件事,我和你二叔都没跟人说。
我说了,这笔钱又会全部落入你舅舅他们手里。
你和平生一分钱也拿不到。
我想留着这十来万块钱给你和平生。
万一你俩遇到什么急需钱的事情,我这个当爹的多少能拿点出来。”
祁路根说这些的时候,眼角滑下了泪水。
祁良生的眼眶里也噙着泪。
如果他是父亲,他也会这么做。
祁路根拍拍祁良生:
“如果只是我,我跟你妈,凑合就凑合了。
但为了你们三兄妹,尤其是你和平生的前途,我必须跟你妈离婚。
你妈这次是偷安安的钱;
下一次很可能就是偷你和平生的,偷你爷爷奶奶的钱。
她为了你那两个舅舅已经魔怔了。
再这样下去,你和平生都会被她拖垮。”
祁良生流着泪点头:“爸,我知道,我都知道。
这次去上京,凌家人一直带着我,把我介绍给很多高官政要。
安安,很有本事。
那些我平时根本想都不敢想的大人物,在他面前都是恭敬有加。
咱家出了安安这么个古武者,是大幸事。”
祁路根擦擦眼角:“古武者的事不能随便跟人说。
你妈那个人,更不能告诉她。
你在单位好好干。
安安这次气狠了。
但他不是个肚量小的,他也不会迁怒你和平生。
不要辜负了安安给你创造的这些条件。”
祁良生抱住父亲,父子二人无声地流泪。
谁也不愿意走到这一步,谁也不愿意家庭破碎。
田柳的性格改变不了,而且有愈演愈烈之势。
祁路根也已经没法和她共同生活。
祁良生同样精疲力尽于家中的这些争执琐事。
离婚是对每一个人的解脱,除了田柳。
当天夜里,祁良生把存着o万块钱的银行卡交给了祁玉玺。
也告诉了祁玉玺父母正式离婚了。
祁玉玺表情冷淡。
凌靖轩给了祁良生三颗烈火丹。
祁良生又跑去医院,分给三个疼得已经晕厥过去了好几次的表弟。
凌靖轩没有用内力帮助三人吸收药性,缓解疼痛的意思,祁玉玺更没有。
三个习惯性跟姑姑伸手要钱的男人应该受到些教训。
在家里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祁玉玺把四个行李箱放上车,和凌靖轩离开了东庄村。
他们没有直接去市里,而是先去了县政府。
祁玉玺让凌靖轩在车里等他。
他给大舅打了一个电话,一个人进了县委大楼,去了大舅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