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有几分聪明的份上,你那仇我替你报了。”
昭鱼扶着桌案站起,活动了下身子,走到书房一侧放着精美器皿的置物架上,挑挑拣拣,最后终于选到一个合适的。
他勾唇转身,拿着那青铜长寿龟朝着青年走过去。
青年眼睛微亮,以为昭鱼这是要赏他,他手高高举过头顶,弯下头:“谢。。。啊!”
感谢的话还没说完,登时被一声尖叫取代。
刚还在昭鱼手中的摆件已经带血从那青年太阳穴飞过,砰的一声,笑意还未消去的青年噗咚到底,抽搐两下,没了呼吸。
算是笑着见了阎王。
昭鱼眼睛都没眨一下,他叹了口气,转身走到书房一角的盆架处,弯腰抄起水净了净手,轻声感叹:“聪明,奈何心太脏”
说着他摇了摇头:“用不起。”
洗完手,他珍爱地拿起桌上的画,细细观赏,小心附上画中人的脸,感叹一声:“真美啊,和那年的烟花一样美。”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同烟火一般只绚烂一刻。”
他眸子沉了沉,小心将画轴卷起,又按下书房桌案侧边的一个凸起,他身后的书架慢慢分开,昭鱼小心地将画卷放入书架后的柜子里。
“虽然你我此生有缘无份,但若是你能过上自己向往的生活,也不枉当年相识一场。”
看着书架缓缓合上,昭鱼心中有丝丝酸涩泛起,最后彻底华为苦涩,他低眉喃喃一句:“其实,能成为知己,也无憾了。”
“明戍。”将一切处理妥当,昭鱼唤了一声。
明戍就守在书房外不远处以防有人偷听,听到昭鱼的呼唤声时,他走了几步,推门而入。
“主子,有。。。”
看到地上躺着的人时,他心头大咳,接着又变为欣慰。
自家主子虽然不会武功,但是智商却高的,看来以后他不用一离开就担心他随时会被敌人刺杀一命呜呼了。
“主子,这人可是要对你不利?”
明戍自以为看到迷雾后的的真相,眉飞色舞感叹:“主子可真厉害,不知是哪个物件如此趁手?”
“不是,他想要对婵媛不利。”昭鱼跪坐在桌案后,提笔写着什么,随意回了一句。
明戍瞪大眼睛:主子,这是他能听的话吗?
主子现在是已经破罐子破摔,不打算瞒他了吗?
昭鱼写完,没听到明戍的声音,拿起竹简抬头就看见他同情怜悯的目光,知道这人又想歪了。
他按了按眉心,将手里的一只竹简递过去:“告诉管家,找机会将这几人买了,买的远远的,这些人多少与地上这人带着些关系。”
明戍接过竹简,有些得意。
这些年,昭雎开府另过,后又在边关征战多年,这昭府早已被主子掌握的差不多了。
不然景府打上门来,为何没有一个人拦着,所有下人都只知道一味躲藏。
那是主子在给屈姑娘出气呢。
可惜了,屈姑娘不知道,而且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知晓。
“唯”感叹归感叹,活儿还是要做。
明戍接过竹简插在腰间,弯腰拽起那人一只脚:“主子,我这就将这人拖去埋了。
省得你碍眼。”
“慢着。”
“主子还有事?”
“这支竹简你送去屈宅,交给婵媛身边心腹夕朝,让她处理了这人。”
昭鱼将手里的另外一支竹简递给明戍,又加一句:“顺便告诉她,最开始她暗中上门求了两件事。
另一件事,我会帮她办好,开始计划时,让她通知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