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舒婳还是决定先看过再说。
进门之前,邵登呈上来几贴包好的药包,“殿下,最近微臣不便给您请平安脉。皇上的病症带有传染性,这药能避免殿下被过了病气。”
“那为何容妃能一直无事?”
邵登快看了北堂月一眼,又低下头去,“一是娘娘本就身体强健,二是这病气传染性并非绝对,许多人也都安然无事。”
就算传染性没有那么强烈,但到了皇帝面前,总不能戴上面纱遮掩口鼻。
皇帝正昏睡着,哑声呓语。
萧舒婳在他床边,他眯着眼睛说了声,“月儿…”
她一开始还以为皇帝是在叫北堂月,也不知道被北堂月喂了什么迷魂汤,竟一时半会都离不开她。“父皇,容妃娘娘就在外面候着,她没走。”
皇帝抬了抬手,混浊的眼睛逐渐聚神,“是安平啊…”
没有遗憾和失望,是一种放空,甚至有些放松的神态。
直到这一刻萧舒婳才突然意识到,这句月儿不是在叫北堂月。
而是先后,凌如月。
他至今唯一的正妻。
透过她,看到了她的母后。
皇帝此时回了些精神,萧舒婳保持着疏离,毫无错处地回皇帝的话。
因为她心头有压抑着的恨,连帕子遮掩下的指尖都是颤抖的。
皇帝与年轻貌美的容妃缠绵之时,是否也会如此唤她,那时候皇帝心中是否也曾想过已然逝去的皇后。
那个在皇帝的设计下,逝去的皇后。
越想心头越悲凉,越想越恶心。
皇帝很快又倦了,睡了过去。放萧舒婳从寝宫出来的时候,面若冰霜。
“安平。”北堂月迎了上去。
萧舒婳眼下一片清明,她已经想好对策了。
“只是这样,你要辛苦些。”
北堂月表示无所谓,“我的辛苦是最不要紧的。”
得到萧舒婳这般交待,她倒是能放开去做。
争斗固然重要,但这毕竟是萧舒婳的父皇。北堂月怕她心底会残存一些对亲情、父女之情的向往。这种帝王家不该有的幻想。
人之常情,若是因为这个影响了判断,北堂月想着,自己也不会怪她。
可若是没有,那便一拍即合,无所顾忌。
无论皇帝的病能不能治好,都得拖出时间来。她得做好两手准备。
“我会放出消息,你在这看好一切,不要让任何近身皇上。”
北堂月点头答应。
“不能让萧铭远现皇上病重,也要确保安全,不能让他在这上面做手脚。”
“那诏书的事呢。”
“有所准备也好,这事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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