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扫她一眼,失笑。
他为什么要来拦她的车,哦,他想起来了。
言简意赅的提醒她:“这周六学校开放日,不要忘了空出时间来。”
傅祈年得提前通知他这个有两份工作的“拼命妻子”!
明月听完,慢慢蹙起了眉,她不是早就和他说清楚了吗?
她不去。
他不是嫌弃她不够格,她就不去!
“我说了不去。”女人一副傲慢的态度,一字一顿道。
傅祈年剑眉微拧,以为她可能不记得他也要去,于是又强调了一遍,他会和她一起去。
这个普信男。
谁……谁他妈的稀罕和他一起去!
明月突然间就笑了,“你说的,我不配,不够格,怕丢人。”
声音平平静静,却带着一股浓烈的讥讽。
傅祈年已经有点忘记他说过这话了
驾驶座的老李从后视镜中看见明月唇角的讽意,不可谓不震惊,有点让他错觉明月居然能像个正常人了。
要知道明月以前在傅祈年面前是唯唯诺诺的,他说一她不做二的,叫她往东她绝不往西的!
这会儿,怎么回事呢。
声音不大,却句句挑事。
而傅祈年表情未见一丝波澜,不愧是傅先生。
依然沉稳从容,也似乎在包容她?
老李不确定,在看看。
傅祈年默了两秒,看着她气鼓鼓的模样,心底莫名有些烦躁。
他在处理明月的事情上一向追求效率,不愿意在无意义的争执上,和她浪费时间和情绪。
“别生气了,就这么定了,一起去,下班后让阿旺带你去金铺转转。”
韩警卫告诉过他明月在金铺豪买的事,想来她是会开心的。
“”
金铺?
这是砸钱在哄明月吗?
老李从这句话里闻出了金钱味,有点难以置信。
傅先生不是一直对明月不冷不热的,怎么可能!
按压不住内心的好奇,他又偷偷看了眼后视镜,似哄的语气,可脸上的表情依旧如常,不温和。
明月眸色未动,定定地看着大背头的俊脸。
有点错觉这斯在哄她?
还是在拿钱来平息她的怒火?
……钱,嗯,好吧,看在金钱的份上。
她也是很有气度的人,也不跟他计较了,勉强能够接受他的讨好去参加开放日。
但她这个人就是劣根性,给个梯子就能往上跑:“我要昨天的数至少乘以倍!”
五千块就想打她从他那儿受的屈辱?
把她当鸡呢……
一想起这个事情,她还是一肚子气。
她是张扬惯了的人,桀骜不驯已刻进她的骨血里,改也改不掉。
尤其是在这种事上——让她舒服得要死,却不许她喊,憋得像哑巴,这不就是变相割她的舌头吗!
谁被割舌头还能笑的?!
可能有,但绝不会是她。
傅祈年看她还气势汹汹地盯着自己,眸光微沉。
薄唇紧抿,像是在权衡什么。
他是在想……这真够难的。
倍,又是小数点,又是一半,她会算吗?
见他不吭声,明月以为他舍不得,或者压根给不起,讥笑道:
“我看你床上功夫不错,两个肾肯定也不错,能卖个好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