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你到底是谁?玄郎,我要见玄郎。”静月抓住护栏抓狂般的嘶吼。
只是谢昭昭说完便离开,任凭静月再如何歇斯底里的质问,她也没有回头。
静月早就没有了出家人的慈心,而是一个心肠歹毒,助纣为虐的女魔头。
裴忱的确狠毒,她也一样。
这都是她应得的。
谢昭昭一身白衫,倒真有种雌雄莫辨的美。
裴恒刚才在外面听着他们对话,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从未如此紧张过。
虽然那把匕已经确认过很安全。
可他还是担心。
“你打算怎么办?”谢昭昭道。
裴恒没想到裴忱这些年就在他的眼皮底下活动。
边城虽不大,可裴忱既然在这里经营这么多年,想找到他也不容易。
而且会让自己极其被动。
现在可以确定,谢慧敏和裴忱早就勾结在一起。
而这次,谢慧敏正是借助裴忱的势力躲了起来。
“不找,等他自己露面。”裴恒淡淡道。
裴忱隐姓埋名在边城,就是要对付他。
不要了他的命,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尤其,现在又多了个谢慧敏。
裴忱拐卖那么多少女,在附近州县都有他的据点。
将这些据点捣毁。
他自会现身。
谢昭昭刚才提到的银子,本是诈静月的话,没想到竟真有。
如此,裴忱更不会轻易放弃。
谢昭昭点头认同:“他们躲在暗处,盲目寻找,反倒失去冷静,做出错误判断。”
他大概就想激怒裴恒,让他狼狈出错。
他料定裴恒无论如何都不会怀疑他,就算查到是他,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因为裴家经不起这样的丑闻。
若裴忱以送到高官身边的女孩为诱惑。
以裴家当下处境,极大可能为了利益,让裴恒顺水推舟地将一切推给静月。
甚至若有一日东窗事,裴忱便可以顺其自然地将脏水泼给裴恒。
给他安一个监守自盗的罪名。
毕竟裴恒是边城的司法参军,在边城多年,案子又是他查的。
有时候真相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怎么想。
“正是如此。”
谢昭昭抬手勾着他的手指,裴恒宽厚的大掌反手握住她的。
谢昭昭仰脸笑了笑,妩媚娇俏:“他们是见不得光的阴沟老鼠,我们夫妻同心,其利断金,不怕他们。”
裴恒抬手拨了拨她散着的长:“嗯,不怕!”
谢昭昭低头看了眼自己略略有些长的衣服,为了让自己身高高些,鞋子垫高了,走路一点也不舒服。
“还不抱我?”
裴恒这才想起她鞋子的事,抬手直接把人抱起。
身后的赵磊几个连忙捂眼,出古怪笑声。
是谁说他们头不懂得怜香惜玉的,他们头是只疼嫂嫂。
不过,嫂嫂可真是聪明,今日愣是让那个静月开口了。
可真是神奇。
变戏法似的。
裴恒不理会那些小崽子,谁家男人不疼自己媳妇。
更何况,他媳妇刚给衙门立了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