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维这么一解释,玉如意等人瞬间反应过来。
难怪王维敢公开跟缉司卫撕破脸,原来这已经涉及到了邪魅。
即便是皇帝,对于邪魅的卷土重来都不可谓不慎重,不可能为了一个阉人,跟大商派来的打刀人翻脸。
“那蛊……”玉如意还想再问些什么。
“我的机关蜂已经解决掉了,放心审问即可。”王维摆了摆手,给了众人一个放心的表情,眼神中透着自信与从容。
打刀人散去后,王来、和尚、沈幼娘被留了下来。
“二叔,那何跛子的儿子修炼的是白莲教的欢喜经,这个土匪窝里只怕是邪魅的聚集地。不然怎么会这么巧。”
王来皱着眉头,一脸严肃地说道,他的眼神中透着担忧与警惕。刚才之所以不讲,是怕群众之间有坏人。
“白莲教?”王维微微皱眉,脸上露出一丝疑惑。
“嗯。”王来点了点头,而后冲和尚使了个眼色,见后者撇过头假装没看到,王来直接将手伸入对方怀里摸了起来。
两个大男人在大庭广众下东摸西扯,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王维、沈幼娘两人嘴角微微抽搐,脸上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那啥,虽然我不歧视你们搞这个,但是多少注意下影响,这还有外人呢。”
王维指了指沈幼娘,后者眼神之中满是异彩,似乎是发现了新大陆。
王来一脸铁青,将摸出的半幅春宫图举起,大声反驳起来:“二叔,你胡说什么呢,我是纯爷们!”
“懂的懂的!”王维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副“我都明白”的表情,“只要王魃是我王家的种,咱们就没有绝户。”
王来闻言,身子一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他满脸无奈,心中暗自叫苦:不是,你懂个锤子啊二叔,你到底在外面经历了什么,三观扭曲成这样,我婶婶知道这事么。
和尚一脸警惕地看向王来,半天之后哦了一声,恍然大悟:“无量个天尊,我说你怎么半夜想进老衲的屋子,王来你个瘪犊子,我拿你当冤大头,你却想睡我!”
“滚能说正事么。”
王来满脸黑线,将众人跑远的思路重新拉了回来,再次摇了摇手里的春宫图,很是笃定地说,“二叔,之前那个书生……”
王来飞快地将遭遇采花贼的事说了一遍,王维脸色冷峻了起来,眼神中透着寒意:“九幽宗、白莲教?邪魅不能靠近皇城,这是让手下这些傀儡先来试试水了。”
“傀儡?”王来一脸疑惑,不解地问道。
“就是你们天朝说的魔宗,还记得我之前说的话么,如今妖、巫、蛊三神有觉醒的前兆,再加上玉州叛乱,天下……要大乱了!”
王维深深地叹了口气,脸上满是忧虑与无奈。
想到榔头山上那些受辱的妇人,王来有些难受,不由得问道:“二叔,就不能阻止邪魅复苏么。”
王维微微摇头,神色凝重:“里面的事很复杂,即便是我,也只是一头雾水,但从我知道的消息来看,这一切在三百年前都有定数了。”
“二叔,那你回来天朝受谁的命令,你总说还不到我知道的时候,如今可以告诉我了吧?”
王来一脸期待地看着王维,眼中满是好奇。
王维深深看了眼王来,看到后者眼中满是渴望,微微低沉开口:“大商打刀人都督颜渊!”
——
望天台,八面飞檐好似要刺破云层,气势非凡。
每一角悬着的青铜狴犴,口中紧紧衔着铸铁灯笼,那焰芯竟是靛青色,在夜风中摇曳闪烁,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七十二条铁索从九重檐角垂落地面,朔风呼啸掠过时,铁索相互撞击,发出金戈相击的铮鸣之声,惊得檐角蹲守的铜胎珐琅睚眦双目泛起神秘流光,仿佛这些神兽都被赋予了生命,在守护着这神秘的望天台。
站在望天台下,便能清晰地看到整个建筑的基台是由一块硕大无比的汉白玉精心切削而成,那质地温润细腻,在月光的映照下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而那粗大无比的立柱,分明就是皇室才能用的金丝楠木,纹理优美,透着一股尊贵与奢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