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骨境的蝼蚁也敢找死!”看到王来直奔自己,谢巴子瞳孔内闪过残忍之色,脑中已经脑补起等会将他抓住,如何残忍虐待的办法。
只是很快,他就感觉脑袋有些发昏,面前的一切变得有些恍惚起来。
不好!
战斗经验吩咐的谢巴子赶紧向何跛脚求援,但却惊讶地发现,一个头顶两列戒疤的和尚凭空出现在场上。
“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鬼,无量你个天尊,老衲亲自送你去西方极乐世界可好?”
和尚双手合十,任由何跛脚的招式落在他身上,一副不痛不痒的模样。
这是个修肉身的和尚!……想到这里,谢巴子心底一咯噔,难怪这些人敢打入寨子里,原来有这么多后手。
谢巴子迅速看了眼何跛脚,两人心神领会,俱是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大事不妙先走一步的打算。
“老三,你不能跑……”
谢巴子话才说一半,恍惚感越发严重,只见不远处的王来变成了两团模糊的光影,时而重叠时而分开。
看到合一境的大当家被一个男人压着暴打,只能勉强守住要害之处,在外围的那些山贼全都傻眼了。
“去救大当家的!”
不知谁高喊了一声,刚准备冲上前帮忙,便被一截刀柄直接砍翻在地。
陶奇露在外面的眼睛中满是冰冷,手起刀落间,失去自家当家保护的马仔无一人是他的一合之敌。
“哎呀!快跑啊,打不过~”
“别杀我,饶命啊。”
“……”
此起彼伏的求饶声让谢巴子跟何跛脚心急如焚,这寨子里的山贼本就是乌合之众,打逆风局那就是一盘散沙。
“大哥,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放心,我会给你报仇的!”
这时,何跛脚一声大喊让谢巴子当即起了杀心。
看着何跛脚丢下和尚,转身不顾一切往外头撤退,谢巴子目眦欲裂:“何跛子,你他妈……”
深夜的奉安城格外冷清,青石路面上沾着霜,但被一行人直接踩碎。
一辆囚车驶过,谢巴子一改之前的嚣张模样,此时垂头丧气被铁链拴在囚车里,眉间的刺青渗出的血在寒风中凝成褐色的冰。
陶奇搓着手哈气,甲胄上的血渍结了冰晶:“王来,这家伙的刺青,像不像你们家祠堂的镇宅兽画的?”
“像你娘个头!”
不等前头在驾车的王来说话,小孩姐沈幼娘率先开口。
她坐在囚车顶上啃烤地瓜,糖霜混着哈喇子往下滴,“这是西狄狼部的祭纹,十年前就绝迹了。”
她突然把地瓜皮砸向转角,“鬼鬼祟祟的,滚出来!”
三十六个缉司卫缇骑从长街两侧涌出,绣春刀映着雪光。
领头的是个面白无须的千户石方,蟒袍玉带叮当作响:“王来,按天朝缉捕令,五品以上案犯当由缉司卫收押。”
“石千户怕是记错了。”王来掏出明黄绢帛,“圣上亲批的打刀人特案,连刑部尚书的爪子都剁了三个,您这身蟒袍。。。。。。”他故意拖长音调,“经得起绣春刀刮鳞吗?”
囚车突然剧烈晃动。
青面阎罗的刺青渗出黑血,铁链在腐蚀中滋滋作响。
小孩姐沈幼娘翻身跃下,红绣鞋踩住囚犯咽喉:“再动就把你眼珠子塞屁眼里!”
“放肆!”赵千户突然甩出流星镖,十二道银光直取囚车。
陶奇的绣春刀刚出鞘半寸,就被唤度妒的金钵震回刀鞘:“山中的山贼人头贵着呢,一颗有几十两,你确定要抢佛爷的香火钱?”
王来瞳孔中的齿轮疾旋,念力如蛛网张开。
六个缉司卫缇骑突然调转刀锋,将同僚的流星镖劈落在地。
“王来!你敢用妖术操控朝廷命官!”
石千户的蟒袍无风自动,合一境的实力让王来不由得眯起了眼。
王来喉头腥甜,膝盖骨发出不堪重负的裂响,却看见石方头上的色彩由紫变黑。
该死,这家伙实力突破了!
“秃驴!”他咬着后槽牙挤出两个字。
唤度妒突然扯开僧袍,胸口浮现一段梵文:“佛爷我铛铛铛!”
金钟罩气劲暴涨三倍,竟将合一境的威压顶了回去。
趁这空当,王来抓出怀里的银票塞进系统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