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卫国扛着二十来斤粮食,晃悠悠地便是出了四合院,遇到门神的时候,也只说了句“我爹忙,让我把这个月的粮食先送老家”,就直接离去了。
闫埠贵最近挨得批太多,也不敢强行索要好处,也知道那是粮食,不是他能够打主意的。
当然,四合院的众人带回来好东西的时候,大多也会顺手给根葱、一瓣蒜什么的,都是些利己的禽兽,自是精晓人情世故,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不会平白无故恶了守门的。
别的不说,真得罪了闫埠贵,自己在落锁后才回家,人闫埠贵给你开门的时候,非要拖延分钟,你也不能揍人家一顿不是,非亲非故的,又没有好处,你不能总是要求人家付出,自己却一毛不拔的。
再说了,真一毛不拔,万一哪天求上门了,人家一拿乔,你也只能花更大代价,才能解决事。
等赵卫国来到赵家湾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中午的时候,自己也就是吃了两个蒸红薯,水煮白肉倒是吃了两大片。
不吃不行,那后妈眼里一包着泪水,身为继子的自己只能投降,自己可不是原身那棒槌。
要脸的!
“站住!什么人?”
突然的声音,吓了赵卫国一跳,等定睛看了看,才现是个农民装扮的民兵,黑乎乎的枪口正对着自己呢。
“别开枪,自己人!”赵卫国赶紧放下麻袋,开口解释道:“我,赵卫国,赵大山儿子,我爷爷赵满仓!”
擦,赵卫国可不敢装,这个时代的民兵,那是真枪实弹站岗,也是真的敢开枪的。
听到赵卫国的话,那人收起了枪,笑呵呵地说道:“原是大山叔家卫国兄弟啊,我还以为是贼人呢!”
“不是,你见过哪个贼人,会光明正大走大路的?”
“嘿,你小子在城里混了几年,都敢这么和你卫东哥说话了,信不信哥请你喝洗脚水?”
赵家湾,顾名思义,整个湾头多是赵姓本家,外姓者寥寥无几。赵卫东,他爷爷和自家老爷子是兄弟,这也算是堂兄弟了。
“卫东哥,这大冷的天,你不在家暖炕,跑出来干甚?”
“你以为我想出来啊?”
“还不是近来风声紧,有些狗东西闲不住作乱?”
“怎么说?”赵卫国赶紧上前递了一根烟,八卦地问了起来。
“隔壁三大湾知道吧?”
“都挨邻宅近的,我还能不知道三大湾?我小时候也是在这儿长大的,别埋汰弟弟!”
“三大湾前些时候,有一家五口,被贼人溜了进家门,无一幸免于难。”
“什么人这么大胆?”
“不知道,等民兵赶到的时候,只看到了满地的尸体,贼人早已不知去向。”
得,又是枪支的事情了。
就是不知道,后世那些鼓吹放开枪支的人看到了,会作何感想?
难道他们不知道,很多良善之人,给他们枪,他们也不一定能保护自己?
但恶人手中有枪,概念是完全不一样的。
“人抓到没?”
“唉!”
“咱们公社组织了oo号民兵,连根毛都没碰到!”
“大檐帽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