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张的抿唇,面色有些发白,半晌,嗓音颤着开口:“这里没有毒药?还有,你能不能说清楚,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让我死个明白。”
贺兰亭捏紧了她的手腕,只感觉掌心滑腻,柔若无骨,力道不禁加重几分。
他静默着,微微弯腰,随手拿了两瓶捏在手中,问她:“吃拿一瓶?”
萧书沅睁大了眼,看清楚了,一瓶是软筋散,另外的一瓶是□□,吃了会产生幻觉,要半个时辰才好。她不想吃,一个也不想。
“这两瓶是消肿止疼的,不是毒药。”
可惜啊,贺兰亭不信,“是吗?要不两瓶都吃了。”
“不,别。”
萧书沅小脸发白,挣扎着想逃走,要是等他消气,只怕自己小命没了半条。手上拼命挣脱,脚下也没闲着,不是踢他就是踹他,努力挣脱的模样倒让贺兰亭愈发来了兴致。
“你,你先松开,一国太子,如此不知轻重,成何体统?”
贺兰亭沉默,看她挣扎,听她控诉,而他立在原地不动分毫,桎梏她的手掌也比方才干燥些,越来越滚烫了。
如此争执半刻,男人表情微变,深邃的眸子愈发深沉。两人靠的近,她挣扎不断,无可避免的碰到坚硬的肌肉,又香又软,坚硬的身躯就有了变化。
贺兰亭黑着脸思忖,靠近她身体就变化,这是第几次了?
男人冷着声线呵斥,“停下,动什么?故意的。”
“你放开。”少女喘气,气息竟也香甜。
性感的喉结滑动两下,贺兰亭松开手,脸色难看,“最后一次,把黄叶藤的事说清楚。”
萧书沅忽略了后边那句话,以为他松手是给自己灌药,情急之下,她拿起箱子里的迷药就往他脸上撒。
贺兰亭正懊恼的低头看自个下身,来不及避开,他眯了眯眼,抬眸瞧她,眼前就开始发晕,身子也软了,慢慢往下倒。
“萧书沅…”
好样的,又算计他一次。
016
高大的身躯倒地,砰的一声,动静挺大,倒下时男人的腿碰到了箱子,发出沉闷的声响。高南站在门口,时刻关注里边的动静,再加上他习武,耳力比旁人厉害些,所以当他听见里面的声响时,立马就推门进去。
憨厚的面庞看见自家矜贵优雅的太子躺在地上,闭着眼,像是晕了过去,而始作俑者则站那,看见人进来先是慌乱,随后看着他开口:“不是,太子非得自己试药,不小心碰到迷药,把自己药倒了。”
高南皱眉,略微黝黑的脸上满是不信,他三两步过去,探了下鼻息,确实如她所说,只是晕了。
“三皇妃对太子做什么了?”
“我…”
他刚想解释,但尚未说完,王德年就急匆匆过来,一把将高南推开,对着晕倒的贺兰亭上下打量,“好大的胆子,竟敢谋害太子。”
萧书沅紧张的结巴,谋害太子的罪名大了,那是死罪,搞不好要抄家灭族。
“王公公慎言,谋害太子的罪名大了,我岂敢。”
可眼下的状况,确实不好解释,说了他们也不信,毕竟是贺兰亭的人,自然站在他那边。
她低头看,往旁边挪了点,“真是晕了,不妨事,过会就醒了。”
“要是太子有事,你休想跑掉。”王公公没好气的说了句。
萧书沅就当没听见,余光朝门口瞅了眼,外边都是贺兰亭的人,虽说今晚贺兰亭来找她的事能保密,但保不准有嘴巴不严实的,把他们私下见面的事说出去,那时,她便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这般想着,她接着说:“夜深了,你们先把太子带回去,明日我再去景阳宫赔罪。”
她用商量的语气对二人说话,两人看过来,显然不听她的。
高南和王德年对视眼,有了默契。带贺兰亭回去是不可能,他们要在这里等太子醒来,免得太子醒了,怪罪他们。
如此一想,两人有了主意,扶起晕倒的贺兰亭就往床边去。萧书沅盯着他们的动作,红唇动了几下,愣是没说出话来,见着他们往里走,倏地反应过来。
“你们做什么?”
高南头也不抬的回话,“地上凉,太子不能受寒。”一板一眼的,说的还挺有道理。
萧书沅启唇,一时沉默。
躺在软榻上,贺兰亭依然没醒,屋内的气氛顿时尴尬起来,萧书沅气得在一旁喝茶,眼睛时不时往那边瞄一眼,脑中在想找什么借口打发他们走。
她尚未想到,王德年便走过来,看似恭敬实则质问的语气,问:“敢问三皇妃,给太子的是何药?”
萧书沅颦眉,怎的又说起药来,她瞥了眼,冷淡道:“黄叶藤,怎的?你家太子看不上?看不上就还我。”
王德年哼了声,“三皇妃还不肯说实话,若您给的真是黄叶藤,那为何太子用了并无效果,还…”
话没说完,王德年便捂住嘴,方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他瞥向萧书沅,希望她没听到,或者没听懂,奈何萧书沅耳朵好使,王德年说的她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
她放下杯盏,眉头微颦,朝床边去,“太子用了?”
贺兰亭为何要用?他有什么病?王德年没回答,就一个劲的摇头。
贺兰亭看着好好的,面色红润,瞧着也精神,为何要用黄叶藤?萧书沅费解,于是伸手把脉。
高南一直在床边站着,见状随即阻止,“您要做甚?”
她白了眼,“给他把脉,我是大夫,不会害人。”
高南脸色讪讪,当然知道她会把脉,关键是:“您学艺不精,不能动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