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钱法医阴冷的声音像毒蛇吐信,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
“陶悦,好久不见啊……你的证人,现在在我手上……”
陶悦握着手机的手指骨节泛白,指尖传来一阵阵刺痛。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钱法医,你最好清楚你在做什么!”
“呵呵,我知道我在做什么。”钱法医的笑声更加嚣张,“我只是想让你明白,跟我斗,你只会输得更惨!”
嘟嘟嘟……
电话被挂断,病房里一片死寂。陶悦无力地靠在窗边,窗外车流的喧嚣声此刻在她听来如同嘲讽。
邬靖走到她身边,轻轻地搂住她的肩膀,无声地给予她安慰。
“别担心,悦悦,我们会找到办法的。”邬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像一颗定心丸,让陶悦慌乱的心渐渐平静下来。此刻的邬靖,内心实则焦急万分,他紧紧握着拳头,指甲几乎嵌入掌心,满心忧虑着陶悦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危机,同时也在心底暗自谋划着后续的对策,为了陶悦,他愿意倾尽一切去寻找那一丝希望的曙光,他深知陶悦的坚强与聪慧,但仍忍不住为她捏一把汗,这份担忧中饱含着他对陶悦深深的爱意与牵挂。
几天后,法院。
肃穆的法庭内,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旁听席上座无虚席,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原告席上那个身形略显单薄的女人——陶悦。
她脸色苍白,嘴唇没有一丝血色,但眼神却异常坚定,像一团燃烧的火焰,散着不屈的光芒。
钱法医站在证人席上,嘴角噙着一抹冷笑,手里拿着一叠文件,侃侃而谈。
“法官大人,各位陪审员,我今天要揭露一个谎言,一个由原告陶悦精心编织的谎言……”
他将手中的文件一一展示,每一份都看似证据确凿,每一句话都直指陶悦的“罪行”。
旁听席上响起一阵窃窃私语,人们看向陶悦的目光中充满了怀疑和鄙夷。
陶悦的心猛地一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她感觉自己仿佛又陷入了那个噩梦般的夜晚,被无助和绝望紧紧包围。
“法官大人,”钱法医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胜利者的傲慢,“我相信,这些证据足以证明陶悦的罪行!”他顿了顿,目光挑衅地看向陶悦,“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陶悦深吸一口气,缓缓站起身,眼神冰冷地注视着钱法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钱法医,你以为这样就能把我打倒吗?你太天真了!”
陶悦轻蔑一笑,眼神如刀锋般扫过钱法医手中的“证据”。此时,她微微抬起下巴,嘴角上扬的弧度带着十足的自信与不屑,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洞察一切的锐利光芒,仿佛钱法医的那些小伎俩在她眼中不过是小儿科。她伸出手,修长的手指精准地拿起其中一份文件,对着灯光仔细照射,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在审视一件至关重要的宝物,不放过任何一丝细节。
“这份所谓的‘证词’,纸张的纤维纹理粗糙,墨迹浓淡不均,明显是打印后伪造签名的。还有这份‘监控录像’,时间编码错乱,画面跳跃,就连小学生都能看出是后期剪辑的。”
她每说一句话,钱法医的脸色就白一分。钱法医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文件,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眼神开始闪烁不定,原本挺直的脊背也微微弯曲,像是在努力承受着陶悦话语带来的压力。
旁听席上原本的窃窃私语变成了惊呼声,人们看向陶悦的目光充满了震惊和钦佩。
这姐,有点东西啊!
这反转,绝了!
陶悦继续放大招,指着钱法医的鼻子,“钱法医,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针对我吗?不就是因为我现了你伪造尸检报告,挡了你的财路吗?”
钱法医的额头上渗出了更多细密的汗珠,他张口结舌,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原本以为胜券在握,却没想到陶悦竟然如此厉害,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这波操作,简直是教科书级别的打脸!
“法官大人,”陶悦的声音掷地有声,“我请求法庭对钱法医的伪证行为进行调查,还我一个清白!”
旁听席上,原本支持钱法医的几个同事,脸色也变得微妙起来。
他们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