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作一滞,神情不可置信。
谢灼月冷静道:“如果你真的爱我,怎么可能把钥匙给她。”
沈亦淮试图解释:“灼星毕竟是你妹妹,而且这是我们家的钥匙,我也有给出去的权力。”
谢灼月深吸口气,自嘲似的开口:“你也知道她是我妹妹,你也知道…这是我们家。”
她感觉自己几乎快要被撕扯成两半,一半绝望无助的痛苦流泪,一半冷酷地思索他们之间到底掺杂了多少东西。
最穷的时候,他们俩连水电费都交不起。
沪市冬天湿冷,他们裹上所有被子棉袄,还是冷得瑟瑟发抖。
她愧疚于此时的窘迫,沈亦淮却毫不在意,兴高采烈地对着空荡荡的房间一点点勾勒布置。
“灼月,你家人不喜欢你,那我们也不要他们,以后我们会有自己的新家,只属于彼此的家。”
“我们永远会在一起,永远爱着彼此。”
“永不变心,永远忠诚不二。”
谢灼月信了他幻想的未来,如今却发现他的永远有期限。
甚至他在许诺时,心里就有了其她人的痕迹。
“阿淮,我为了来见你还没吃饭,现在感觉胃不太淮服。”
这个其他人装模作样皱皱眉。
沈亦淮就起身,选择带着她出去吃饭。
不把粥给谢灼星,也只是因为知道她不喜欢皮蛋瘦肉粥。
“灼星她身体不太好,我们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一百万我过两天给你,你的东西自己拿走,以后别来了。”
沈亦淮愣了一下:“你别总闹,有意思吗?”
显然,他完全不相信谢灼月断绝关系的话,只当在故意惹他生气。
“阿淮。”谢灼星捂着肚子示弱。
谢灼星的声音打断了沈亦淮的话,他宠溺安抚谢灼星。
扔下一句“你先冷静”,然后就与她相携离去。
瞧,这就是沈亦淮说的会一直陪在她身边。
只需旁人三言两语,他便转身就走。
谢灼月望着茶几上的粥,沉默了许久,扔进垃圾桶与桃花酥作伴。
然后打开二手平台,把房间里的东西,一件件全挂上去。
熬过了最苦的时期,沈亦淮早成为声名显赫的画家。
他们早已经济自由,没有搬新家也只是因为,这里充满了他们的回忆,是他们爱情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