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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家所有资产被法院查封的那一天，整个商圈为之震动。

曾经叱咤风云的商业帝国，在一夜之间化为乌有。

那些被季云墨打压过的企业纷纷反扑，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群一样疯狂扑来。

季氏集团的股票如断了线的风筝，直线跌停。

所有合作伙伴都在第一时间撤资，生怕被卷入这场风暴。

系统冷冷提醒：「看，这就是他们践踏艺术的代价。」

「曾经用金钱玷污艺术的季家，如今就要被金钱毁掉。」

最后一次董事会上，季云墨还在负隅顽抗：「不可能！我绝不接受！」

「我要上诉！季氏集团绝不会就这样倒下！」

「你们这些反骨仔，当初要不是我捧你们，你们现在算什么东西！」

他一边咆哮一边砸桌子，脸涨得通红：「统统给我滚出去！」

话音未落，他突然捂住胸口，身子一歪栽倒在地。

「快叫救护车！季总中风了！」董事会陷入一片混乱。

林曦匆忙赶来告诉苏暖：「医生说他错过了最佳抢救时间。」

「现在就算保住性命，这辈子也只能躺在病床上度日了。」

「他的右半边身体已经完全瘫痪，连话都说不清楚。」

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季家家主，如今只能靠呼吸机维持生命。

系统发出讽刺的声音：

「这就是他逼迫你放弃艺术的报应。」

「当初他是如何高高在上地践踏你的画作，」

「现在就要如何卑微地度过余生。」

季北辰住院期间，公司被竞争对手全面接管。

那些曾经被他们打压过的企业，此刻都在疯狂瓜分市场份额。

季氏集团引以为傲的商业版图，就这样分崩离析。

值得讽刺的是，

接管季氏集团最大份额的，

正是当年被他们逼上破产边缘的张氏企业。

方菲在医院精神病房里疯疯癫癫，不断重复着认罪的话语：

「我才是骗子！从来就不会画画！那些作品都是偷来的！」

「我偷了苏暖的画作！买通了鉴定师！」

「我花钱收买评论家抹黑她！我是骗子！都是假的！」

没人再相信这个疯癫的女人，她精心伪装的天才形象彻底崩塌。

护士们纷纷避开她的病房，

那些疯狂的自白声日日夜夜回荡在走廊里。

她蜷缩在墙角，眼神涣散，仿佛丢失了所有理智。

那些曾经追捧她的媒体，此刻都在落井下石。

季北辰瘫坐在医院走廊，看着这一切却无能为力。

十几年心血付诸东流，曾经叱咤风云的商业精英，

如今只能眼睁睁看着父亲躺在病床上，

帝国在画作面前轰然倒塌。

每次他走进病房，

画作就会自动播放他们父子是如何一步步将苏暖推向深渊。

那些肮脏的交易、卑劣的手段，无一遗漏地呈现在墙上。

病房里回荡着季云墨痛苦的呻。吟，那是对他们最好的惩罚。

苏暖站在窗前，看着楼下的一切：「这才是你们应得的下场。」

「用金钱衡量艺术的代价，就是让金钱毁了你们。」

林曦叹息：「他们终于尝到了被摧毁的滋味。」

「就像当初他们毁掉你的画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