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高的学生十有九个打架斗殴,十有八个抽烟化妆,极为不好管理。
徐为祀这个冷面阎王出马了,念经似的教育方式,让不少人乖乖改掉了坏毛病,并且没再犯。
后面因为最大的毒瘤,徐为祀与林恒木受了点伤,也因为这点伤,让毒瘤彻底乖顺了。
时间仿佛如流水,过得很快,春走夏来,秋走冬到。
失眠没好转,但也逐渐成为习惯。一有时间他就请假去看她,她又瘦了,她身边的男生还在。
这次也是一下午就回去了。
时不时会在酒吧看见吕鱼跟盛迟,他们故意在他面前说姜茉的事,说她过得很开心。
没人知道他去看过她,也没人比他更清楚姜茉的生活。
她开心的话,他心里会好受一点,可她一点也不开心。
但他没反驳,任凭用他们的话,来填补内心的自责。
……
某天,他在收拾东西的时候,一个放在角落里已经落灰的箱子被撞了一下,倒在地上,盖子随之落下,露出了里面五颜六色的千纸鹤和数不清的情书。
他盯着这些东西,愣了好久。
半晌,才蹲下身,一个一个捡起来。他原本不打算看的,但因为一个信封经常性的翻阅,有些松了,在他不注意要放进去的时候,从信封里滑了下来。
他手一顿,似乎知道是谁写的,鬼使神差地坐在地上,慢慢打开了。
这是一封被他修改的情书,是那次在想不想她与审情书中选的那封情书。
第二天他说没审,是说谎了。
他在旁边修改了错别字,也给了那时候的回应。
「虽然错别字很多,但整体来看很不错。
谢谢你这般热烈的喜欢,或许我现在不能很明确的回应你的喜欢,但以后,我可能会百分之百的回应你。」
他在那时就明白了,自己已经在慢慢深陷在有她的世界里了。
今天阴天,风很大,吹动着窗帘,出不小的声响。
他轻轻抚摸着她龙飞凤舞的字迹,苦笑了声,说:“姜茉,信审好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看?”
“我很想你。”
-
o年,夏。
她毕业了,他再次去了。
芝加哥的温度很低,但她毕业这天,阳光明媚温暖,她也有了放松的笑容。
她没什么朋友,但异样的面孔,总是被不少人拉着一起拍照。她像是施展不开,僵硬的假笑,不变的剪刀手。
把他逗笑了。
她今天打扮的很美,他掏出手机,站在门口,放大倍数,拍了一张刚好看着镜头,笑容自然的模糊照。
而这张照片成了他主页面的壁纸。
毕业后,她也很忙碌,被她的老师重点培养了起来。以前是学院,现在是老师的工作室。
他看过她的画,在她不在的时候,他去过那个工作室,他一眼就看到写着她名字的画,叫“沫莉”。
漫山遍野的森林,一个女生站在森林的尽头,身上的白裙变的污秽不堪,血迹与泥污混在一起,周围是豺狼暴虎,而惊讶的地方不在这个上面,是在女生的脸上,小小的脸蛋充满坚定。即使是万丈深渊,也没有一丝恐惧。
画框的白纸上写了两种语言,英文是“fearisthekierofthought,itisafirbeief”
中文是“恐惧是思维的杀手,是坚定的信念。”
他反复去评鉴这句话,最终,拿出手机,连图带字一并存在了手机相册里。
这是他待的最长的一次。他每次在她不在的时候,经常去那个工作室,一幅画一看就是几个小时。
一个多月后,他回国了。
支撑他的从来都不是想念,而是每次去看她的激动。
他不知道她会不会回来,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经把他忘了,是不是已经喜欢那个跟着她的男生了。他只知道这是他该受的惩罚,这个惩罚或许是一辈子,他也只能认。
但他也私心的想着一个好结果,或许姜茉没那么讨厌他,或许她也在万分折磨的想着他,或许只要慢慢等就会有结果。
……
直到她回来,他的失眠好了,他的害怕也像尘埃一样慢慢落下。
即使她推搡远离,讨厌他,但只要她还愿意见他,便让他的自责像雪花一样化到了最小,直至变成水,消失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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