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一瞬间,她心里曾经闪过过一个很恶毒很恶毒的声音。
她真的很想冲过去,拉住故亦周,问他,你能不能……不要去?
就这样让她走……走得越远越好。
不要去拉她,也不要抱她好不好?
阿蛮想哀求他,别去……
脑海里也曾有一闪而过的念头,想冲出去,像廖维珍一样,泪眼汪汪的看着他,求他,也带自己走。
她潜意识里觉得,如果她说,他一定会理解的。
理解她爱而不得的痛楚,理解她看到阿妈时那种无力又无可奈何的麻木,她躲不开,也避不掉,只能奢望自己喜欢的这个少年拉自己一把。
他那么高高在上,一定有能力。
可故亦周没有这么做。
他甚至想都没想过。
每当想到这一层,阿蛮伸出的手就会再次缩回。
小心翼翼的,怯生生的。
她没有主动接受痛苦的能力。
也不敢去赌,赌他那样无忧无虑的张扬少年,会真的低下头来心疼自己。
所以最终也只能将自己关在黑暗里,看着天色逐渐发亮,房间里只剩她孤零零的一个。
------------------------------------------------------------------------------------------------------------------------
别墅外的阳光洒在身
上,晒得人暖洋洋的。
阿蛮等的有些困了。
她揉揉发懵的太阳穴,不自觉捂着眼睛朝别墅里望。
廖维珍拿着钱包踩着高跟鞋风情万种的朝她走来,笑声里带着愉悦和调侃。
“想什么啊,这么入神?”
“想见你二叔?”
阿蛮的声音还没来得及发出,就被突然出现的廖维珍打断。
廖维珍询问的看向她,歪着头,一撩长发,身上香味扑鼻。
阿蛮接过她递来的钱,摆摆手。
“不不不,我跟二……”
话说到一半,她又改口。
“我跟周生,早就分家,他没告诉你吗?”
阿蛮皱眉,还以为她又在宣誓主权,根本没注意廖维珍的脸有多不自然。
廖维珍满不在乎的挽挽头发,撇嘴一笑。
“你又不是不知,他很少跟我讲你的。”
阿蛮无声的扯了扯嘴角,表示理解。
其实她能感觉到,廖维珍对她一直都有敌意,不过她一直都压制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