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等回去再讲。”
“我只讲当下,从不讲以后。”
他并不耍流氓,张开双臂,一脸淡定的挑眉望向她。
阿蛮在他眼底看到了熟悉的无赖样。
她咬咬牙,眼睛看着身后离开的盘山公路,可心里却有个声音警告她。
忍一忍咯。三万块比你一个月月薪都要高,你哪儿还得起。
另一道声音说,其实三万块,你咬咬牙,也许就不用受这个委屈。
要不还是算了,就当花钱买自己开心。
可她又想到不久后便要交房租,水电,甚至楼道管理费。
还有一堆钱等着她交。
一瞬间,她被逼的眼泪都快下来。
偏偏这时旁边的安全员还来狼狈为奸。
安全员笑眯眯的看她一眼,递上发票。
“还有保险同服务费,七千块。”
“海边蹦极是特殊项目,收费贵一些很合理。”
“单小姐,计时马上开始,您还要走吗?”
这话问的。
她倒是想走,可他们给她机会了吗?
她突然觉得,“你这样真的很幼稚,周生。”
“你知道吗,你现在就像是一个得不到自己喜欢玩具的小男生,幼稚到
令人无语。”
“你该不会觉得,这种威胁,真的能让我回心转意?”
她想冷笑。
可先笑出来的却是故亦周。
他没说话,只是挥了挥手,叫身后的人准备。
不到一秒,阿蛮便感觉到被人凌空扔出去。
她猛地闭上眼,身体倒坠,一瞬间仿佛要被摔死。
心脏都要掉出来。
阿蛮连遗书都想好了。
可身后的人偏偏抓着她,肆意的控制着摔下去的方向。
她一会儿左飘一会儿右晃,阿蛮感觉自己好像要被撞死。
冰冷的海水无数次擦发而过。
让她再一次感受到藏在海底时翻江倒海的痛苦。
阿蛮浑身作呕,眼泪倾框而出,
偏偏身后的故亦周还命令她。
“睁眼。”
“我不要!”
她大声拒绝着,心想,要不就这样死掉好了。
死掉她这种无名小卒就不会再被任何人都可以羞辱。
她好像一条狗啊。
谁叫都要乖乖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