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别跟我开玩笑……”
阿蛮站在悬崖边,看着脚下剧烈翻涌的海面,一股没来由的恐惧涌上心头。
她怕,怕得要死。
尤其感觉故亦周这个混蛋真做的出各种疯狂的事。
以前他就这么搞过。
阿蛮记得,那时她已经离开陆生别墅许久了。
突然有一天,珊妮火急火燎的找她。
“阿蛮妹~看我发现什么?”
珊妮以一种炫耀的语气风风火火的找到她,
那时阿蛮还在上舞蹈班,舞蹈成绩日渐下降,可每天仍然勤勤恳恳。
有时候连老师都要劝她,“有这钱,你不如租个好楼住一下啦,说不准碰到有钱人,直接解救你。”
每次老师看着她一塌糊涂的舞步这么说,阿蛮都会硬着头皮微微一笑,也不肯说话,仍旧埋头努力。
“老师,昨天跳到第几拍,我想,再试试。”
她还是口吃,好像完全不在乎身边人的冷嘲热讽。
老师说的久了,好像在欺负残疾人,时间越来越久,老师便也被她的诚心打断。
“呐。”
那位男老师指向教室里新画的一排脚印。
“你就照着这些脚印练,什么时候记住动作什么时候再找拍档。”
老师说的硬邦邦的,到底还是没再赶她走。
“什么啊……”
“记不住动作也敢来跳恰恰?”
“她很有钱吗?有钱人会每天步行来上课?”
“喂,你别搞笑啊。”
舞蹈室里调笑闹作一团。
阿蛮当做什么都没听到,走到脚印旁,穿上
舞蹈鞋,凭着记忆中的样子继续练。
珊妮偶尔也会劝她,“要不就放弃?”
“你做别的也行啊。”
阿蛮却摇摇头,不肯放弃。
珊妮为了这件事,已经跟她闹的不欢而散好多次,每次看到她落魄到连饭吃不起就要生气。
“我真是不懂你啊,追什么不好,追梦想。”
“这里是香港啊大姐。”
“寸土寸金的地方,你想靠梦想喝西北风啊?西北风能吃饱还是能穿暖啊?”
珊妮这种务实派真想钻进她的脑子,一锤敲醒她的猪脑,叫她清醒清醒。
阿蛮摇摇头,笑的满不在乎。
可说出的话却很坚决。
“珊妮……你不懂。”
“舞蹈是我唯一获得过成就感的事情。”
“它叫我觉得,我的人生还不够糟,我还能追求更好的生活。”
“你懂吗?”
话说到这儿,珊妮便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