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阿蛮回到她那间廉租屋。
她回去时,廉租屋的门上贴了一张催缴电费房租的通知单。
——阿妹,快交钱啦。你都延迟多久?再拖就要拖到明年啦!
房东的声音仿佛就回荡在耳边。
阿蛮查了一下银行卡余额。
只剩半月房租,不再多余一分钱。
阿蛮吃着泡面蹲在房间里,这时,珊妮忽然打电话来。
“你今天不是说要初试,我下班了,看看你面的怎么样了啊,阿蛮妹。”
想起光哥最后难看的脸色,阿蛮心里似乎已经预料答案。
“还真不怎么样——”
“我想,我可能要重新去找工作。”
珊妮一口茶水喷出来。
“我靠。你有没有搞错。要是光哥这里不稳你干嘛要辞
职?辞职了现在又去找、?你能找到什么好赚啊。”
阿蛮沉默片刻。
并没有将自己作弊的事告诉珊妮。
她已经足够难堪,不想再更难堪。
于是只能敷衍似的告诉珊妮,“一切还未定数,光哥说,明日会出短讯通知。”
“万一到时候我过呢?”
“你到时候记得来跟我庆功——”
听到她这么讲,珊妮的心终于放下一点。
珊妮挂掉电话,这头,阿蛮却翻遍所有电话簿,打算找一家兼职先去赚点钱。
这对她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
以前没有正式工作时,她就经常在附近的餐馆啊饭店书店照相馆里做兼职赚零用。
店里的阿叔阿伯早就已经熟悉她,甚至阿蛮有时路过,他们还会主动问,“阿蛮啊,最近缺不缺钱?来做工啊!”
前几次,阿蛮总是笑着摆摆手。
“不必啊阿叔,我已经上班,很忙的。”
每当这时,他们便会露出欣慰又欣喜的笑。
“哇,那你恭喜你啊。”
“那可是大公司,待遇不错的哇。”
阿蛮每次也只是腼腆一笑,温柔又俏皮,并不多说。
谁也没想到,她这么快便又失业。
阿蛮找到其中一家鱼档阿叔的电话,打过去,问阿叔还需不需要临时工。
听到她的声音,鱼档阿叔明显一愣。
“喂,阿蛮啊。”
“你不是已经上班么,怎么又跑来做零工哇。”
阿蛮攥了攥掌心,咬着唇,并没有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