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钟意:【唉。早知道我精心养大的小白兔这么快嫁人,刚成年就该带你去玩点儿限制级的东西。】
宋宜禾:【……】
虽然清楚秦钟意只是说笑,可宋宜禾还是被她的话弄到无言。
没了消息提示,房间恢复静谧。
宋宜禾扯着被子平躺,翻起波涌的思绪被她强制压下。但夜深人静时,还是会在睡前的自由联想中,忍不住悄悄去思索,像贺境时这样洁身自好的人,会不会有喜欢的女孩子。
如果他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子。
困意来袭,宋宜禾渐渐陷入睡眠。
或许是临时换了地方,她不太适应,一整夜都不踏实,迷迷糊糊间,总感觉有小虫子在皮肤爬动。
煎熬了大半夜,直到宋宜禾实在忍无可忍,难耐的痒意令人烦躁,她挠了一把。
力道有些重,疼得她倏然惊醒。
“嘶——”
宋宜禾睁开发红的眼睛,坐起身。
愣愣地捂住脖子。
窗帘没拉严实,外头的天已经亮了。
宋宜禾睡觉习惯留一盏灯,故而房间里的可视度很高,想起整晚都难以散去的不适感,她掀开被子,低头检查了一阵。
确认什么都没有,她摸来手机看了眼。
六点十五。
烦躁感侵袭全身,她没再赖床。
穿好衣服,宋宜禾走进浴室。
被倦意支配着刷完牙,一边拢头发一边抬头,看向镜子里的脸,而后动作一顿,她凑近。
脖子上多了两道很深的红痕。
原本以为清醒时的痛意在梦里,可没想到,她居然能挠成这样。脖根皮肤上泛起小片红疹,抓过的地方没有破损,但因着皮下出血,看上去格外显眼。
宋宜禾脑子钝痛,情绪闷闷。
简单收拾好,她下了楼。
厨房里已经有人在忙活了,周姨与瞿姐小声交谈,宋宜禾刚走近,两人就看见了她。
周姨惊讶:“小禾?”
宋宜禾下意识拽住衣领:“周姨早。”
正要跟瞿姐打招呼,还没开口,人飞快躲进角落。宋宜禾一怔,转而停住脚步。
“没睡好吧?”周姨回头看了眼,走出厨房,“你别在意,小瞿跟不熟悉的都这样。”
宋宜禾笑了笑:“睡得还好。”
周姨嗔怪:“还骗我呢,你看看你黑眼圈都到下巴了。”
“……”
宋宜禾迟疑地摸了摸脸。
刚才照镜子的时候,她倒没觉得黑眼圈重。只是睡眠不足的后遗症极为明显,这会儿头昏脑胀的,后脑仁像被针扎似的疼。
周姨打量了她几眼,突然伸手。
宋宜禾一僵,被对方的动作措手不及地钉在原地,还来不及后退,周姨的手已经贴在她的额头上。触感温热柔软,很暖,很像她幻想中母亲的触碰。
眨了眨眼,宋宜禾没敢动。
片刻后,周姨皱眉:“怎么有点烫。”
宋宜禾也跟着探了探额头,含糊道:“我觉得还好啊。”
“你这脖子……”
注意到周姨微惊的眼神,宋宜禾才意识到衣领下滑露出抓痕,见隐瞒不了,她才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说:“我好像有点儿过敏。”
“过敏?”周姨面色一变,“严重吗?给我瞧瞧。”
大概是照顾惯了贺境时,面对宋宜禾,周姨也将她当做成了自己的小孩儿。
正说着话,急急忙忙朝前一步,拨开她的衣领,作势要凑近看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