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却在触碰到李萍萍的那一瞬猛地僵住。
他这是在做什么?
回过神,谢时安微微凝眸,沉声吩咐道:“来人,将她抬进柴房。”
江太医给李萍萍把过脉后,脸色有些凝重。
“王爷,李小姐才取过心头血,身体极为虚弱,必须好好休养才是。”
谢时安看着草垛上脸色苍白的李萍萍,眸中划过一抹异样。
李萍萍艰难地转过头,眼底是化不开的悲伤。
“你……要休了我?”
“我要娶的人本就不该是你。”
月色将谢时安的身影拉得颀长,那样英俊锋利的眉眼,却再没有从前的温柔。
泪水划过脸颊,李萍萍指尖陷入了掌心。
“这么多年,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谢时安微微皱起眉,有些不耐:“本就不属于你的东西,就该还回来。”
李萍萍眼睫一颤,心尖泛起密密麻麻的痛意。
她无力地松开手,回过头不去看他。
“那你还来这儿做什么?”
谢时安从袖中摸出一张薄纸,扔到了她的面前:“签了它。”
李萍萍强撑着起身,垂眸看去,浑身猛地一震。
纸的最上方,大大的“卖身契”三字刺痛了她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