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芸知怒气冲冲地走进来,却在看到我的行李后愣在原地。
“你。。。。。。你来真的?真的要走?”
“蒋行远,你这是何必呢!都说了安安是我做试管生的,我也没有出轨,你干嘛非要揪着不放?”
又是这句话。
在李芸知的逻辑中,只要不真正上床,那就不算出轨,即便她连孩子都给别人生了。
我冷冷地转过身,不想和她的强盗逻辑辩论。
李芸知长叹一声,仿佛是我在无理取闹一般,
“实话告诉你吧,我之所以丁克是因为我一辈子只能生一个孩子,且生育的风险极高。”
“反正我以后也不会再有孩子了,你就把安安当自己的亲骨肉不好吗?他长大了会孝敬你的!”
结婚十年,李芸知难得态度这样软化,可我却只觉得讽刺。
她唯一一次的生育机会,毫不犹豫地给了裴屿州。
甚至连生育风险都不顾了。
这究竟要有多爱?
“不用再说了,我们已经离婚了。只有裴屿州才是你孩子的父亲,请别再来打扰我。”
我淡淡地开口,李芸知顿时露出被下了面子的恼火。
她又发疯般地打砸了许多东西,给我留下几句狠话后,便夺门而出。
我头疼地坐在沙发上揉了揉眉心,没过多久手机又响了起来。
是李芸知父母的电话。
“喂?行远啊!你都这么大岁数了,别那么不懂事!”
接通后第一句,就是对我的指责。
“安安那么可怜,以后阿州去世了,你难道忍心让他没有爸爸吗?”
“你既然爱芸知,那就应该爱屋及乌,一同爱她生的孩子!毕竟那是从芸知肚子里出来的!”
我讥讽一笑,指节因过于用力而泛起青白,
“她肚子里出来的,是我的种吗?”
“你们的好女儿在和我的婚姻期间,与别的男人不清不楚,还要让我心甘情愿养那个野种,真当我是绿帽奴吗?”
“哎你这个人怎么说话的——”
没等对面说完,我直接狠狠挂断了电话。
胸膛还在因为过于愤怒而剧烈起伏着。
从结婚以来,李芸知便从未在她父母面前说过我一句好话。
我将他们当亲生父母孝顺,他们对我却是各种刁难和pua。
有一次李芸知的弟弟打伤了人要赔钱,李芸知的父母就直接挪了我公司的公款,害得我差点坐牢!
最后还是我借了一大笔网贷才补上的窟窿。
现在,他们又来pua我养育李芸知和别的男人生的孩子。
这次,我彻底不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