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搭在范闲脉门,感受了一下,“好处还是有的,你看,这才多少时间,又进了一品,如今也算摸着九品的边了。”
范闲苦笑,“拿命换的,差点儿死了。”
他仍有后怕地说:“那一箭射过来,我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厉鬼,要不是水平挥,那一箭肯定能把我的脑袋打成烂西瓜,这会儿你看到的应该是依据无头尸体。”
“吓到了?”旻科皱眉,“你这个人,说胆大吧,不见得,说胆小吧,做事的时候却总是做计划外的事,你赌性太大了。”
范闲一向谨小慎微,估计还是第一次有人说他赌性大,一下愣住了,回过神之后说道:“我很想反驳,但是仔细考虑一下,你说的好像还真有点儿道理。”
“任务完成了吗?”
范闲又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旻科在问他夜闯皇宫达到目的没有,点头:“完成了。”
“那倒还不算太糟,”旻科起身,“既然没事儿,就别装死了。”
恰巧这时候若若过来了,与旻科使了个眼色,他瞬间明白。
若若在告诉他,事情与她看过的书一样。
旻科回给她一个眼色,表示自己不在意,他对若若说道:“走了,继续练武,不过是喝醉点儿酒,哪里来的那么大后劲,直接躺床上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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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闲还是继续装了几天病,推掉了所有来拜访诗仙小范大人的学子和官员。
这几天把老范得意的不轻,走路都带风。
“我说世伯,得意两天就行了,至于这么没完没了吗,”旻科揶揄地说:“气度呢,做派呢?”
老范立刻整理表情,“有这么明显吗?”
“胡子都翘起来了。”
老范心情不错,没有介意他的调侃,笑骂道:“没大没小的。”
“范闲诗仙之名一夜之间传遍京都,这还没几天呢,听说连江南都知道,”旻科促狭地说:“您在其中没少起作用吧。”
老范倒也不藏着掖着,“只我一个人哪里够。”
“明白了,官方一起使力的结果。”
老范感慨地说:“我庆国一向以武力驻世,在文教一途上一直被北齐压着一头,如今范闲在诗文一道上大放光彩,正合了庆国上下的期待,被大家喜欢也在情理之中。”
说完范闲,老范转而问起旻科:“别只说范闲,你呢,你有什么打算?我知道你们相较莫逆,莫非你真的打算给范闲当一个幕僚?”
“怎么会,”旻科当然没有给谁当幕僚的打算,“美的他!”
老范语重心长地说:“人总要做些事情的,我看得出来,你的才华同样不容小觑,难道真要这样荒废了不成?”
“世伯,谁规定人就一定得当官才有出息。”
老范毕竟是被叶轻眉重度影响过的人,“倒不是说非要当官才行,但是若如今这般每日琴棋书画的总不是个办法,
既然已经说到这里了,老夫索性说开了,你……你们总要生活的,生活就要面对迎来送往。”
旻科不是只讲感情不讲物质基础的青春期小青年,他对老范说:“我明白世伯的苦心,但是您请放心,我们将来绝对不会断了银钱用。”
他神秘一笑,小声说:“世伯,你有没有去过儋州海外?”
“倒是在儋州近海游荡过,海外却不曾去过,你这话何意思?”
旻科神秘地说:“世伯,你知不知道,儋州海外有不少小岛。”
老范点头,“继续说,别卖关子。”
“那些海岛上经常有船只来往,有的岛上甚至盘踞着不少海盗,”旻科嗤笑一声,“想必您是知道的,这些所谓的海盗,很多都是一些沿海和外邦的商人,他们在陆地上不敢如何,在外海就化身无法无天的海盗。”
老范明白他的意思了,皱眉冷脸,“胡闹,便是有点儿武力,那些刀口舔血之人岂是那么好相与的,再说了,一些边缘人能有什么钱。”
“世伯别看不起他们,这些家伙过着有今天没明天的生活,说不定哪天就会葬身鱼腹,听起来似乎困顿,其实却都是有钱人,特别是那些大的海盗头子,一般家族还真不一定有他们有钱。”
老范冷哼一声,“净想着捞偏门,如何成事!”
“世伯不要着急,等我说完,”老范的训斥旻科并不放在心上,对方生气说明对方真的在考虑他和若若的以后,旻某人也是知道好歹的,“你知道我在儋州长大,应该也知道在儋州的时候我经常有很多时候不在城里。”
老范点头,承认他调查过旻科的来历,“难道那些时候你都在海上?”
“在城里呆的无聊了,就去海上转转,遇到海盗就剿一剿,这么多年下来也攒了不少积蓄。”
旻科并不是纯扯,他在海岛上建了基地,闷的时候确实会出去转转,遇到海盗确实会实行一番劫富济贫,不过就像老范说的,收获并没有他想象中多。
当前世界毕竟不是一个以海盗为主角的世界,类似加勒比海盗那样,动辄找到一船宝藏的桥段并没有被他遇上。
海上生活哪有陆地上滋润,那些海盗若是真有论船装的宝藏早就上岸当土财主去了,谁乐意在海上过那个朝不保夕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