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上,他和前世一般,也收到了江舒月派人送来的贺礼。
算起来,自那夜后,江舒月再未主动与陆卿尘见面。
初时沈梦阳还疑惑问过几回:“怎么好久不见舒月来找你?上回她不是还说要带你去教习一番?”
都被陆卿尘以“姑姑作为摄政王,自然是政务繁忙。”糊弄过去了。
只是时日久了,沈梦阳不再问询,陆卿尘自己却心底犯嘀咕。
“不是说要证明给我看吗?果真只是随口一提,不当回事吗?
末了他又唾弃自己竟然还这般记吃不记打。
当真是怕江舒月来找他,又怕江舒月不来找他。
晚上回到房中,陆卿尘盯着江舒月送的贺礼踌躇了许久。
最终他还是忍不住打开了这个有些精致小巧的礼盒。
一块羊脂白玉玉兰玉佩静静地躺在盒中布帛之上。
玉质触手温润,还是难得一见的天然暖玉。
和前世江舒月送他的束发贺礼一模一样。
布帛之下还有一张信笺,正是江舒月的字迹:
“许卿之诺,自当践之。上元雅间,期卿赴约。”
陆卿尘一手捏着白玉玉佩,一手拿着信笺,心中突然就像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轻轻挠了一下。
时过境迁,他如今对江舒月的愤懑不满早已不如初初重生那两年浓烈难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