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氏见自己的亲生儿子对自己如此不待见,不由得心中落寞。
她想起贺朝文和贺怀瑾的小时候。
她将两个孩子调换以后,心中总念着贺朝文,常常找机会巧遇,给他带些糕点和新奇的小玩意儿。
贺朝文早早便知道自己不是李沐烟的亲生孩子。
李沐烟蒙在鼓里,对贺朝文这个唯一的嫡子如珍似宝地宠爱。袁氏待贺怀瑾却不好,只因他是夫人的亲亲儿子,袁氏免不了心中膈应,对贺怀瑾非打即骂。
年少的贺怀瑾不明白,为何自己的母亲对自己如此刻薄,待夫人的孩子却百般的好。他自顾自地想,也许是母亲想讨好夫人,让日子好过些。
但是贺怀瑾心里是酸涩苦楚的。
儿时他兴高采烈地拿着课业去找母亲,说:“夫子今日夸奖我了。”
却被母亲掌掴在地斥责:“你在得意张扬些什么?”
自己受夫子奖励带回来给他的糖葫芦,袁氏也不屑一顾,只会说他贪嘴馋货。
似乎贺怀瑾永远得不到母亲的一句认可,得不到一分真心的爱待。
相府祠堂。
贺怀瑾死后,楚沁来到相府的次数愈加得多。3
她和贺朝文的婚事都已经废除,按理来说她已没有再来相府的理由了。
可是,楚沁心中仿佛埋着一根长刺,稍微想到贺怀瑾便牵一发动全身地疼。
她头疼地摇摇头,不知不觉又来到了贺怀瑾的院子。
院子很小也很简陋,只有院子中央那棵桃花树为这孤寂的院落增添几分缤纷颜色。
楚沁孤身立在树下,落花缤纷,衬他越发矜贵。
她看着这小小的院子,望着简陋的厢房,甚至地上还残留些许淡淡的血迹,极其轻声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