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六婆家中休憩养病了许久,贺怀瑾渐渐好起来了。
贺怀瑾摸着脸颊上的伤疤,不知这是何时有的。
有些记忆已经记不清了,他却还记得团子。
提起这只猫,六婆恍然大悟道:“我记得,当时你的棺木里是有一只狸奴的。”
他愕然不已,团子也没有挺过去吗?
“棺木?”贺怀瑾诧异,相府竟会为他下葬,这是他意料之外。
“对哩。看下葬的规格可不小,公子你是哪家的少爷吧?”
六婆的话宛如利剑声声刺入他心。
“我没有家。”
说完后,他再也不吭声了。
贺怀瑾不愿提起自己的过往,六婆也就依他,闭口不谈。
贺怀瑾从此化名作阿瑾,和六婆在东陵村相依为命。
阿瑾脸颊上的疤不可轻易见人,只在家中做些手工的活计补贴家用。
六婆年迈,腿脚不便。
要替六婆出门时,他便以面纱掩面。
东陵村民风淳朴,阿瑾为人和善,很快便融入了。
这天,阿瑾在东陵村的市集售卖六婆的绣布。
附近的茶坊熙熙攘攘,有人在议论。
他也凑热闹似的侧耳听着。
“我三叔从京城回来说,萧将军又打胜仗了。”
“萧将军是谁啊?”有人问道。
“她,你都不知道。圣上眼前的大红人,萧轻雪,萧将军!”
“她可是骁骑将军!”
“巾帼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