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时延走到门口,冰冷的眼神定在赵书意美丽的面上,而后重重的关上了门。
刹那间,仿佛有一根弦在她的心中叮的一声断了。
她本懊悔自己怎么又说了那种话,可许时延的眼神又让她心中气恼不已。
为什么他对沐云初就可以做到笑意盈盈,对她却只剩下了冷心冷面……
在这个冷风狂啸的寒天,赵书意的眼神一寸寸的暗了下去。
夜色弥漫,华灯初上。
许时延早早躺在了榻上,做了一场极长的噩梦——
梦到了从前赵书意的薄情寡义,沈临安对他的挑衅,百姓对他的冷嘲热讽。
他拼命的摇头,一次次的挽救,想要做好一个驸马。
可赵书意撕破了这一切的平静。
他不想再与他们纠缠了,跳了河,被人救了,吞了毒,却是假药……
他不再管赵书意是否要纳面首。
可他们依旧觉得他不知好歹,残忍的杀了他的石头,又冷冰冰同他讲和——不过是个奴才,你要多少我送多少……
梦中,他一会在冰冷的河水中窒息,一会又在次次的吐血中痛心,最后是他从城墙上跳下的哀毁骨立。
骤然惊醒,许时延额前都冒出了冷汗。
一阵敲门声,似乎有一道身影立在门外。
许时延一滞,涩声问:“谁?”
烛辉摇晃,沐云初携着一缕微微的凉风走进了房内:“是我。”
许时延一愣。
实在不怪他心中有些戒备,而是每次他的窗外有人,几乎都是来害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