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结束。
“对不起。”付宁说,“当初没有考虑到你的心情,让你受苦了。”
沈叙言摇头,低声呢喃:“妈。”
付宁看他。
沈叙言把手机关上,声音带笑:“我不恨你。”
付宁表情微顿,鼻尖泛起酸意。
“以前的我,确实埋怨过你们。”沈叙言失笑一声,“可现在不会了,姐姐她对我很好,她值得。我想,我早就应该跟过去那段回忆说再见了。人总要向前看,不是吗?”
付宁弯了弯唇:“阿言。”
沈叙言下意识地道:“怎么了?”
像是将压在心里的石头搬走,付宁深深吐了一口气,她闭上了眼睛,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唇边笑意渐浓:“你很像你爸爸。”
沈叙言一顿:“真的吗?”
“嗯,那当然。”付宁望向窗外,眼里似有光,“他要是还在的话,一定会以你为傲。”
隔天下午,林时微提前下班,照常来到医院。
下一刻,林时微隐约感觉身后凉嗖嗖的,视线一挪,她狠狠怔住,瞳孔骤然一缩,整个人仿佛静滞住了。
不远处一道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
林时微回到病房,付宁还未醒来,她坐到一旁,攥紧了手指,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刚才那一幕。
半晌,林时微准备去吃点东西。
她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思绪慢慢游荡,模样显得苍白。忽然她停下脚步,莫名朝旁边的小巷子里走去。
人群的嘈杂声逐渐减弱,林时微站在原地,闭了闭眼。用余光向后一瞥,身后果然出现了一个人。
“不用躲了,我知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