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厌辞完全没有抵抗的能力,只能忍受着,然而他始终没吭一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蒋青州打累了,他看着已经血肉模糊、意识模糊的蒋厌辞,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随后,蒋青州摆摆手,对着身后的人说:“处理好,别留下什么痕迹。”
“是。”
紧接着,他们把只剩下半口气的蒋厌辞丢到了方听雪的后花园里。
正打算休息的方听雪听到声响,以为又是“鬼”,便穿好衣服下了床,顺着声音来到后花园,却看见浑身是血的蒋厌辞。
方听雪愣在原地,手里的棍子没拿稳掉在了地上,她几度哽咽,颤颤巍巍地跑过去,晃了晃蒋厌辞,忍着哭腔:“阿辞……阿辞……你别吓我……你醒醒啊……”
蒋厌辞痛到睁不开眼,鲜血止不住地流,他只能发出轻不可闻的呼吸声。
方听雪连忙拨打了急救电话。等待的过程中,她看着这般模样的蒋厌辞,心痛到极致,有好几次她差点哭晕过去。
很快救护车赶到,蒋厌辞被送进了抢救室。
方知秋听闻消息赶来,着急地问道:“厌辞怎么样了?”
方听雪的衣服上全是蒋厌辞的血,她的嘴角不断抽搐,眼泪大把大把地掉下来:“他、他……都是血……没有一块好肉,他不会有事的对吧。”
方知秋捂住她的脑袋,他强装镇定,不敢有一丝情绪肆意,轻声安抚她:“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方听雪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时乱了方寸,音量瞬间拔高:“一定是蒋青州!一定是他!只有他才会恨不得弄死阿辞!”
方知秋迟疑地道:“你确定吗?”
“不会有错的,他刚回来阿辞就出事了。”方听雪眼神骤变,充斥着红血丝,“既然他不让我好过,那我就彻底毁了他。”
方知秋低垂着眸,他明白了。
计划提前启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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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厌辞的情况非常不好,多处骨折,脾脏也受损了,有了内脏渗血的现象。失血过多,整张脸几乎全肿,头皮大面积红肿,有几个手指的指甲盖被拔掉,半条命差点没了。
方听雪不敢想象蒋厌辞到底经历了什么,她咬紧牙关,攥紧拳头。一次次的心软换来的却是自己的儿子变成如今这样,她后悔了。
她后悔了。
方听雪摸了摸他的脸颊,神情虽温和,可语气微凉:“那些伤害你的人都会付出代价。等你醒来,妈妈保证,所有的一切都会变,包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