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再次关上。
顾南倦无奈,林时微则是笑眯眯地道:“你不用说了,我已经知道了。”
顾南倦一时没懂:“什么?”
林时微看向他,低笑着:“你的双标真的好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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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顾南倦见林时微睡着了,便下了床,他穿好衣服,随即朝医院走去。
他没有选择开车,而是徒步前往。
一路上,顾南倦神情复杂,眉心无法舒展开来。
来到医院,顾南倦和前台的护士简单说了几句话,护士点了点头,告诉他病房的具体位置。
顾南倦把手放在门把手上,却久久没有拧开。他低垂着眼眸,不知道过了多久,顾南倦还是拧开了门把手,房门被推开,屋内漆黑一片,借着隐隐月光,映入眼前的是岑立军坐在地上,望向窗外的世界。
岑立军视线未移,神态优哉游哉的:“你来了。”
顾南倦瞥了一眼桌子上放着的饭菜,没有动过的痕迹,他冷笑一声,语气不善:“以前的你那么珍惜自己的生命,怎么现在就想不开了呢。”
岑立军见惯了顾南倦这副样子,没放在心上。他的脸色苍白,脸颊凹陷严重,瘦得皮包骨,像是已经很久没有进食了。
岑立军轻声说:“你已经好久没喊我一声爸爸了。”
顾南倦神色一顿,不由得感到好笑:“这话你说出来不觉得讽刺吗?每次看到你,我都会想起那天晚上你狰狞的样子。”
岑立军微仰起下巴,眸光闪烁着,不发一言。
“我这次来,主要是想确定一下你是否还活着。”顾南倦边说着,边往后挪动了一步,“还有,别再打扰妈妈。”
说完这句话,顾南倦便走了,没作过多停留。
顾南倦站在大厅门口,正准备打车离开。下一刻,一声窗户破碎的声音震耳欲聋,紧接着什么东西从楼上摔下来的声音吸引了顾南倦的注意力。
“——啊,有人跳楼了。”
值班护士连忙去叫医生。
不知怎的,一股不安的情绪蔓延至全身,顾南倦的大脑“嗡”地一下陷入了短暂的空白中,那根弦绷得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