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程度的肿度,对方明显下手不轻。
沈叙言眉目稍敛,唇边的弧度渐渐收起。
徐意棠没注意到,接过冰块自顾自地敷了起来。
疼痛感减轻了许多,徐意棠跟沈叙言说了声晚安,随后她进入卧室,快速洗了个澡,钻进被窝里很快就睡着了。
入夜,夜色降临,沈叙言没什么睡意,他便玩了一会儿游戏。直到凌晨三点,困意涌了出来,沈叙言准备休息,他习惯性地检查门窗。
沈叙言之前在门口按了一个监控,他打开手机,却注意到徐父站在门口,上一秒准备按响门铃,下一秒就放弃了,反反复复了好几次。
沈叙言倚靠着墙壁,忽地笑了。
他倒是没问徐意棠谁打的她。
沈叙言懒得继续看下去了,走到大门口,直接拧开了门把手。
大概是没想到会有人开门,徐父实属被吓了一跳。
沈叙言没有因之前的事有半点儿不悦的态度,他保持着最基本的礼貌:“伯父,有事吗?”
徐父清了清嗓子,开门见山:“我要见我的女儿。”
沈叙言神态散漫,阴阳怪气地道:“你的女儿不在你那待着,为什么会跑出来啊?”
“……”徐父感到一阵不痛快,“这就不劳烦你操心了。”
“伯父,既然你们都不待见她,就别再来打扰她的生活。”沈叙言眉眼压着一股情绪,一字一顿地道,“你别忘了,当初是你们抛弃她的。”
说完这些,沈叙言毫不犹豫地关上门。
徐父咽了下口水,回过神时他只觉得丢脸,他竟然被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吓到了。
第二天,徐意棠难得睡了个昏天暗地,睁开眼时已经十一点多了,她揉了揉眼睛,慢慢爬起。洗漱时,徐意棠盯着镜中的自己,唇边一抹淡淡的淤青,影响并不大,但是半张脸肿了,非常明显。
对此徐意棠无奈地耸了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