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保姆走了过来,说:“蒋先生,外面有人找你。”
蒋厌辞的眉心微微动了一下。
说曹操曹操就到。
方听雪轻声道:“你打算见他们吗?”
“见。”蒋厌辞挑了挑眉,“为什么不见呢?”
方听雪本想跟他一起,蒋厌辞却拒绝了:“让我单独去吧,这是我和他们之间的恩怨。”
方听雪沉默几秒,点了点头:“注意安全。”
蒋厌辞嗯了一声。
蒋然在后花园等着他。
蒋厌辞被人推着出来,他坐在轮椅上,额头小腿胳膊绑上纱布,隐隐有血迹渗出。
看到蒋厌辞这副样子,蒋然先是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蒋青州会下手那么狠,丝毫没有手下留情,但凡起诉走法律程序,蒋青州算是彻底废了。
蒋厌辞平淡地道:“找我有事吗?”
蒋然的眼神中流露出浓浓的心疼,声音很轻:“你还好吗?”
蒋厌辞哼了一声:“托你的福,死不了。”
蒋然并未生气,态度柔和,说:“非常抱歉,以前那般对你。”
蒋厌辞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道:“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
“我是养子的时候,就算不是我的错,你也会把锅甩到我的身上,只因为我是养子。我原以为是因为蒋青州是你的孙子,你宠着他,你护着他,这很正常,我能理解。”蒋厌辞说,“直到后来我才知道,你只是不喜欢我,即便没有牵扯到蒋青州的利益,你都会把我当作垃圾一样丢掉。”
蒋然很是自责地垂下眼睛,似是默认了他的话。
“你愿意向我道歉,也只是因为我和你们有血缘关系,你知道蒋青州并非蒋贺明的血脉,你需要一个后代。如果我跟你们也没有任何关系,你现在根本不会出现在这里。”蒋厌辞忍不住笑出了声,“我说的有问题吗?”
停顿几秒,蒋厌辞眉眼间压着一股情绪,咬着字眼说:“外公。”
蒋然依旧保持沉默。
蒋厌辞移开目光:“还有别的事吗?”
蒋然闭上眼睛,又缓慢睁开,压低声音说:“你妈妈她生前,有提过……”
蒋厌辞明白他的意思,打断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