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医生像是看出我在想什么,罕见地露出了笑:“我在他眼里算什么女人?我都能做他妈了。”
她说到“妈”字时,笑容一敛,又恢复了严肃:“陈小姐,提醒你一句,以后不要在沈先生面前提到‘妈’这个字。”
为什么?
我想到我之前在他面前提到妈妈,他确实特别生气。
但他为什么生气?
沈之跃说他妈妈精神不正常,住进了疗养院,难道她妈妈精神不正常的时候对他很不好?给他留下了阴影?所以他才得了厌女症?
但这不是他贬低女性、欺辱女性的理由!
“他在犯罪。他对我施暴,监禁我的自由,还意图侵犯我。”
我看着包扎好伤口要走的林医生,例数沈之宴的罪行,希望她同为女性能帮我。
其实,我不该说这些的,林医生如果想帮我早就帮我了。
“抱歉。”
如我所料,林医生看出了我眼底的哀求,还是摇了头:“真的很抱歉。陈小姐,这个世界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她是有钱人的奴隶。
我失望又气愤:“你在助纣为虐。林医生,你是帮凶。”
林医生笑着摇头:“不,换个角度来看,陈小姐,你已经迷住了他,只要你想,他会是你的裙下臣。”
我被她的话气笑了:“我要他这样的裙下臣干什么?嫌命长吗?”
“你这个心态才是嫌命长。撒娇女人最好命,陈小姐,男人都吃软不吃硬。”
她暗示我讨好他。
但我做不到。
我被他折磨得精神崩溃,几乎要有厌男症了。
林医生离开了。
我头疼得厉害,睡不着,就睁着眼睛到天亮。
天亮后,约莫七点钟,沈之跃欢呼着跑进来:“小晞,我哥哥回来了。”
他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礼盒,对我说:“这是我哥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