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老头子一把提溜回来了,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走的,没遭罪,埋在了我们以前的老家。”
听沈母说完,沈连洲的泪不自觉的又漫出来了。
大黄是他小时候的玩伴,他八岁时父亲抱回来的。
陪了他一整个童年,没想到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已经去世了。
可能回到了熟悉的家人身边,沈连洲的泪腺更发达了。
此时眼泪怎么都止不住,沈父见状不悦到:“都怪你说什么伤心事,不就死了只畜生吗?这小子刚回家本来就难受,你看你又给惹哭了。”
沈母没有被沈父板着的脸吓到,而是拆台到:“说得轻飘飘的死了只畜生,当初你连着一个星期都躲在被窝里抹眼泪别以为我不知道,给你留着面子呢。”
沈父瞪了一眼沈母最终没说话。
沈连洲知道父亲最是刀子嘴豆腐心,永远表面疾言厉色,一颗心却无比软。
沈母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握着沈连洲的手问:“这次回来还走吗?别走了吧,爸爸妈妈都老了,没有几个两年能等你了。”
说着,她语气中多了些心疼:“你都瘦了好多,西北哪比得上我们江南,干的要死,我养得水灵灵的儿子过去两年都枯萎了。”
“从前在家我跟你父亲什么时候让你穿过那么粗糙的袄子啊。”
“手也粗了,以前在家活也没干过,不知道过去吃的什么苦,受的什么罪……”
沈母说完又开始抹眼泪了。
沈连洲忙将沈母的泪抹去。
轻声说:“妈,别哭了,这里是我的家,我不走了,再也不走了,从前是我不懂事,伤了你们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