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倒是真豁得出去了。
“不用管她,累了自然就走了。”
沈连洲摆摆手道:“你去搬点柴火过来吧,厨房里的柴烧没了。”
吃完饭谭攸宁又凑出去看了眼。
发现叶静婉还跪在原处一动不动,她说给沈连洲听的时候沈连洲没有什么反应。
只学着父亲拿着戒尺板着脸:“缝纫机会用了吗就看热闹,赶紧的,别偷懒。”
谭攸宁闻言耷拉着头坐回铺子里的缝纫机前,低头忙活着。
只有这个时候沈连洲才能感觉到眼前这个少女才十八岁,堪堪成年,有些小孩子心性。
谭攸宁步入社会早。
学会外人面前武装自己,再加上生得壮很容易就让人忽略掉她的年纪。
下午两人一个坐在缝纫机前埋头踩着,挤在小小的机子前微微弓着腰。
另一个,坐在台子后的桌子旁费力想着图该怎么画。
沈连洲抬头。
发现晴了一个星期的天没有征兆的阴了。
叶静婉的到来好像不仅将他的好心情赶走,还将坏天气也带来了。
冬雨没有夏雨来的猛烈,但绵长。
江南小镇很快被阴雨天浓浓的雾霭遮住,抬头都瞧不清远处的山,玉珠顺着屋檐成串滴落,不肖多久青石板上便积了一滩雨水。
叶静婉跪在雨里仍旧一动不动像个没有所谓的犟种。
潮湿蔓延的雨没能将她的脊柱压弯分毫,不过南方冬天的风可不是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