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男士西裤响起震动。
贺祁川埋在她颈窝,躁动平复了一些,捞起手机,接通电话。
“夫人知道您找着岑小姐了,她要去您那里。”
他正在回味,倏而睁开眼,“出发了吗?”
“马上出发。”
贺祁川看腕表,“你拦住我母亲。”
“那您。。。”
“我八点赶回老宅。”
他挂断。
岑婠吓得心噗通跳,“是贺家的保姆吗?”
“嗯。”
她手一哆嗦,贺祁川眼底是细细密密的血丝,沾染着情动的余热和压抑。
“松开。”
她一直搂着贺祁川的脖子,松开手,又揪住他的袖子,“是华伯父告诉贺阿姨的吗?”
华伯父得知贺家和耿家联姻了,出于礼数,求证一下贺夫人,表示关心祝福,是理所应当的。
不闻不问,显得太生分了,不尊重贺家。
贺祁川没答复她,起身整理好衣裤,“先回贺家。”
她战战兢兢,“回贺家订婚吗?”
男人系上皮带,一言不发盯着她。
她眼皮,睫毛,连眼角的泪珠也在颤。
“或许是。”
岑婠不吭声。
“你母亲下星期续费,换新的医疗团队,贺家联系了德国的脑科专家,包机请到疗养院。”
她张了张嘴,喉咙晦涩得发不出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