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
林蔷薇坐在桂树下,呆愣着。
电话铃一阵阵响,她一遍遍拒接。
林团长在亭子内翻阅军事书籍,瞟了她一眼,“若是不牵挂了,别后悔;若是不甘心,去一趟不丢人。我林家的女儿能屈能伸,是将门虎女,不准扭扭捏捏。”
林蔷薇站起,飞奔出大门。
与此同时,叶柏文掏出一个礼盒,“我哥的。”
岑婠打开,是一枚长命金锁,镶嵌了翠玉,刻了‘珍珠’二字。
“柏南刻的?”她惊愕。
“嗯。”
她恍惚记得,和他是未婚夫妻那段日子,陪他应酬过一次。他圈子与贺家圈子不同,贺家圈子权贵多,他圈子富商多,富商荤素不忌,太太们更不排斥黄腔,联合打趣她,‘叶大公子血气方刚,婠儿小姐又年轻,一不小心便喜得贵子了。’
叶柏南连椅子一起,搂她肩膀,表情愉悦,随她们打趣,“婠儿想要儿子,想要女儿?”
岑婠没考虑那么长远,碍于大庭广众,不得不配合,“女儿吧。”她抿唇,脑子里是贺祁川,贺祁川送她珍珠,送她红宝石,红。。。红豆是相思,“乳名珍珠,或是相思。”
她猝然醒过神,攥着金锁。
物是人非。
笑谈依旧。
叶柏南送了她‘珍珠’金锁。
其实,他清楚,‘珍珠’不可能是他的珍珠。
“至今,我哥惦念了你七年。”
死,即永恒。
叶柏南最后的惦念是她,年年岁岁是她。
“你认识我哥,是二十岁。我哥认识你,是你十八岁。”
岑婠垂眸。
“你跳的《贵妃醉酒》,我哥书房有录像带。”
尘归尘,土归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