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们也面面相觑,猜不透他用意。
岑婠按照他教的,又称呼了一遍。
贺祁川扬下巴,示意二姐,“这位是耿二小姐,世清的二姐夫在国外,不方便赶回,来日有机会你们见一面,没机会是缘分未到。”
“贺公子,什么意思?”大姐茫然,“婠儿和世清都订婚了,这么称呼太生疏了吧。”
“耿大小姐今晚回娘家吗。”贺祁川所问非所答,“你回去一趟,一切真相大白。我让婠儿这么称呼,自然有这么称呼的缘故。”
大姐表情不太和善,没喝岑婠的敬酒,匆匆去1号包厢。
大姐夫倒是喝了,贺祁川也陪着喝了。
二姐接到一通电话,慌慌张张离席。
敬完了2号包厢,岑婠跟着贺祁川去3号,宾客大多是熟人,贺家、耿家算是同一圈子的,人脉有交集,贺祁川游刃有余应酬着,岑婠挨个敬,他挨个喝,一轮敬下来,他呼吸不稳,脸也红了,眼睛迷离。
岑婠扶着他,分担一部分的重量。
“哥哥,你行吗?”
贺祁川低头,含了酒气的唇虚虚实实贴在她面颊,“行什么。”
她胳膊夹住他腰,衬衫皱巴巴的,包裹着劲窄结实的腰骨,皮带触手生凉,冷得岑婠一激灵。
“贺叔叔和贺阿姨已经走了。”
岑婠一直盯着1号包厢的动静,贺淮康夫妇刚离开,大姐和二姐架着耿世清紧随其后。
徽园的后门停了一辆救护车。
耿世清似乎受伤了。
不晓得是自残,还是耿先生打的。
贺祁川扯开衣领,脖颈和胸膛同样是一大片红晕。
这副模样既懒散又野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