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反应。
贺祁川捏住她下巴,操纵她抬起头,不耐烦又重复了一遍,“出声。”
“我找新工作了,预期薪水比万利高,我会租环境好一些的房子。”
岑婠的脸被他捏得泛红,嘴唇也撅起,发音含糊不清,却不肯屈服他。
“不上学了?”他手劲小了。
“实习上课,不耽误。”
贺祁川彻底放开她,慢条斯理坐下,注视着她翻箱子,换拖鞋,扎头发。
她不理他,他亦不理她。
好半晌,他摘了腕表,搁在茶几上,“正式见过面了,对叶柏南满意吗。”
岑婠和叶柏南没太接触,至于满不满意,她形容不上来,“他应该不满意我。”
“那你满意他了?”贺祁川不喜不怒的,“送他下楼送了那么久,聊什么了。”
如果坦白没聊,估计贺祁川不信。
可事实就是没聊。
岑婠索性沉默。
“一厢情愿?”
她继续沉默。
贺祁川没再说什么,将空调温度调到30度,盖上大衣,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要过夜的意思。
岑婠直愣愣,“你不走吗?”
“我倒要看看房间有多舒服,你不舍得搬。”贺祁川翻了个身,背对她。
他习惯侧卧,平躺百分百失眠,习惯枕高枕头,习惯焚着安神香入睡,习惯漆黑不开灯,习惯盖毯子,不盖棉被、真丝被。
这是岑婠在贺夫人和贺家保姆的口中,无数次日积月累掌握到的关于他的讯息。
。。。。。。
岑婠早晨六点钟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