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林蔷薇慢悠悠,“我黄色的洗脚巾呢?”
叶柏文面孔一沉。
她梭巡一圈,上前,“我晾在阳台,被你偷了。”
“你晾在阳台?”他攥着毛巾,“分明是晾在我脑袋。你说自己射击十环,我原本不信,今天信了,你射得是准。”
林蔷薇夺了毛巾,转身。
“薇薇!和柏文谈谈啊。”林夫人拦她。
“叶队是大忙人。”她挥手,“没工夫和女人闲谈。”
这时,傅衍舟夫妇带了小珍珠进院。林家没孙辈,旁支亲戚虽多,但林团长一贯大公无私,托人脉的、捞油水的,他置之不理,亲戚自然不来往,小珍珠活泼讨喜,总是陪林团长夫妇解闷儿,乔染来林家比去沈家频繁,至于方家,她与方大斌不和睦,除了逢年过节,平日不接触。
“林奶奶——”小珍珠扑入林夫人怀中,翘着纤细的小短腿。
林夫人亲昵她,看傅衍舟,“你父亲还住在疗养院?”
“计划是8月出院,咨询了医生,情况不乐观。”傅衍舟在叶柏文隔壁落座。
“淮康一辈子兢兢业业,精神熬垮了。”林团长惋惜,“你母亲在照顾?”
“母亲和染儿轮流。”
“怪不得你媳妇儿瘦了。”林夫人看完傅衍舟,看乔染。
“蔷薇姐,你准备好了吧?”乔染故意大声。
林蔷薇返回中堂,“对方中午有空?”
“本来没空,你约他相亲,他肯定有空了。”
傅衍舟喝茶,余光瞧叶柏文,再瞧演戏的俩女人。
“这些年,我介绍了一批又一批的青年俊杰,有军官,有商人,你统统拒绝了。”林团长莫名其妙,“现在人家结婚了,你和谁相亲?”
“染儿认识一个律师,年轻有为——”林蔷薇拉长尾音,一副期待的表情,“我挺动心。”
叶柏文捏茶杯,指节泛白。
“你相亲律师,那。。。”林夫人一头雾水,‘柏文’二字,没好意思讲,“不要胡闹。”
“我想通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林蔷薇抚了抚头发,“大概率回家晚,不用等我了。”
叶柏文目光盯着她背影,薄唇紧抿,几乎咬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