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柏摇摇头,他将那块形状不规则的石头很宝贝的捡起来,然后小心的装进口袋,向着张延先前所去的方向动身。
张延更加困惑了,这种脱裤子放屁的行为,让他很不理解姜柏的脑回路。
不过,不理解归不理解,眼下要做的事情太多,自然不能继续耽搁。张延迈出脚步,快速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谁也没有因先前的事情而开口。
但是,随着前行了五六分钟后,张延突然回身向后看了一眼。
在刚刚的那一瞬间,张延感觉脚下的路似乎发生了变动,就好像突然扭曲了一下。
之所以回头,也是因为张延要进行一次判断。可是在手电筒的照亮下,并没有发现有任何扭曲变动的迹象。或者说,这儿没有任何的参照物进行比对,无法即刻做出判定。
在这期间,姜柏没有任何意动,继续向前行着。
张延紧盯着姜柏的背影,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两人又前行了十多分钟后,前路断了,一条水流急湍的暗河横在了两人的眼前,阻断了他们的前行。
在暗河的边缘处,有两块巨大的石墩,上面还残留着麻绳,甚至其中一段还泡在水中。
张延又向着对岸探照,发现在暗河的对岸也存在着相同的石墩,且清晰的能看见石墩上捆着麻绳。
“你看我干什么?想办法啊。”
察觉到姜柏的视线,张延打了个哆嗦,他先是紧了紧身子,对上姜柏的双眼后,暗中较劲着说道:“你看我,我也变不出一道桥来,有那心思,不如放在正事儿上。”
“我记得,你是个孤儿吧?你的名字是你自己取得,还是孤儿院给你取得?”
姜柏神情怪异的突然增添了话题,且话语直逼张延的心坎儿。
这一刻,张延有些恼怒。
他倒不是在意别人提及他的身世,只是眼下的环境,张延并不认为适合谈及这些。
而且,什么时候不谈,偏偏在这个时候谈论。
张延不敢说百分百了解姜柏,但既然姜柏在这个时候开口,显然他是有着其他用意的。
“你问这些做什么?貌似,这与我们当下在做的事情,没有任何关系吧?”
旋即,张延神色一冷,他决定不再给予任何好脸,免得姜柏又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闻声,姜柏神情一顿,没有回话,反倒是将目光转移到了那些石墩上面。
随着姜柏盯着石墩的时间逐渐增加,他再次看向张延。
说是看,更多是用眼睛的余光去瞥了一眼,随后便快步向石墩靠近。
在走到石墩前时,姜柏停了下来,他伸出手在石墩上不断摸索着,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向张延讲述,用一种极其怪异的口吻,说道:“杨氏氏族,自我知悉其存在以来,便对其经常关注。根据我姜氏的藏书记载,杨氏的出现很突兀,他就像突然间从天而降似的,如无根的浮萍,任何想得到、想不到的地方,都存在着他们的踪迹。”
“当时我还觉着很奇怪,我姜氏存在两千多年,都不敢说自己是第一大氏族,可偏偏那杨氏却像是一只永不会爆炸的气球,不断地在吹气。”
“现在我算是明白了,所谓杨氏,其实并不存在,是杨氏的先祖,盗窃了一位古老氏族的一切,从而有了如今的杨氏。”
话语到了这里,姜柏突然停顿,他回头看向张延,凝重道:“你知道,杨氏盗窃的是哪家氏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