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筠曦耳根的烫蔓延到了脸颊:“你涂药就涂药,能不能别再吭气?”
“不能。”贺偃的口吻欠欠的。
她听见贺偃又笑了一下,大概在笑她难堪的窘境。反正她不想睁开眼睛。跟掩耳盗铃同样的道理,只要她不睁开眼睛,尴尬和羞赧就能少几分。
但即便闭着眼睛,她也能感受到他的目光。想象着他盯着她的画面,她心梗得不行。
“圈圈,别动。”突然,贺偃冒出这句话。
林筠曦眼皮一跳,心底的涟漪应声又轻轻泛开一圈。
久远的记忆缓缓地回荡间,她的眼睛微微眯开一条缝隙,果不其然看见贺偃的那条拉布拉多犬收回了扒在床边的两只前爪,哈着舌头乖巧地蹲坐到地上。
见它似乎打算这样一直从旁观看,林筠曦略感不自在:“……你能不能让它回它的狗窝?”
贺偃语气轻忽:“它是条母狗,你怕什么?”
“母狗?”林筠曦意外,然后觑他的眼神变得不太对劲了。
贺偃有所察觉,面色一冷:“怎么?我是男的就不能养母狗,只能养公狗?”
“没有,随便你养。”林筠曦重新闭上眼,扯过旁边的被子,盖住自己的脑袋。
好半晌,她终于听见贺偃说:“可以了。”
林筠曦连忙把自己整个人都缩进被子里头。
贺偃收拾着药品,非要再犯欠地取笑她一句:“不怕闷死?”
林筠曦不予理会,坚决继续躲着,躲出一身汗也无所谓。顺便在被子里摸出手机,把郑洋后续的几通未接来电和未读消息统统点掉。
贺偃窸窸窣窣的,不知道又在忙些什么,时不时传出圈圈低低的嗷呜声。
获知圈圈是条母狗之后,现在林筠曦觉得圈圈像在冲贺偃撒娇。
直到察觉身旁的位置微微陷下来,林筠曦才掀开一截脸上的被子,露出眼睛查看情况:“你干什么?”
贺偃斜乜眼:“你现在这个样子,我能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