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荷心狠狠一抽,气得浑身哆嗦。
她死死盯着男人,忍着难过抬手指着整个家属院:“你不信我,那就去外头问一问,看看我有没有说谎。”
“闫迟钊,平安已经死了7天,就死在被你罚跪那天晚上……”
“妹妹!你是不是还生气迟钊因为我罚了你儿子?”林兰兰忽然哭喊着打断,“我走,我马上带着思寒走,省得你总是为了我们跟迟钊闹……”
林兰兰一哭,闫迟钊神色越发冰冷。
“林秋荷,结婚这四年我原本对你有所改观,没想到兰兰一回来你就原形毕露,满口谎言,现在居然带着儿子一起演戏!”
“有其母就有其子,怪不得平安现在总是欺负思寒,你自己好好清醒清醒!”
“兰兰我们走!”
闫迟钊拉着人离开后,林秋荷的力气像被抽干。
她跌跌撞撞进屋,紧紧抱上床头放着的骨灰坛,眼睛控制不住湿润。
但她又仰着头生生憋回了泪。
今天是头七,要是让平安看见她哭,他一定舍不得去投胎。
他是世上最孝顺的孩子了,他还曾发誓,说长大要成为像爸爸一样的军人,保护祖国,保护阿妈……
可他如今化作一捧灰,躺在小小的坛子里,再也长不大了。
林秋荷强撑起自己,抱着骨灰坛来到漠河墓地。
白色的雏菊开了半山,夹杂在青松中点缀着颜色。
因为没有闫迟钊签字,连碑都立不了,林秋荷只能去找管墓地的负责人,想花钱买块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