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进了屋,却没发现平安根本不在屋里。
秋风透过门缝钻进屋里,把林秋荷的心刮得零碎。
闫迟钊一夜没回。
家里空的让人害怕,林秋荷抱着骨灰坛一夜未眠。
次日一早,闫迟钊才回来。
提起林兰兰时,男人眉眼格外温柔:“中午兰兰请咱们过去吃饭,这是她煮的鸡蛋,昨晚你没做饭我提了一嘴,她念着你可能也没做早饭,特意让我给你捎来。”
林秋荷压着情绪,凝视着和她结婚四年的丈夫:“我对鸡蛋过敏,吃不了。”
闫迟钊一愣,拿着鸡蛋有些尴尬。
“抱歉,我不知道……”
可说到一半,在林秋荷的注视下,他都有些说不下去。
结婚四年,如果真的把人放在心上,能不知道妻子对鸡蛋过敏?
但闫迟钊仍把鸡蛋塞进林秋荷手里:“那留给平安吃吧。”
手里鸡蛋还冒着热气,林秋荷却冷得浑身直发颤,她忍不住再次说:“闫迟钊,用不着,平安已经死了……”
可回应她的,是男人远去的脚步声。
闫迟钊根本没在意她说到是什么。
林秋荷生生捏碎了鸡蛋。
她一时竟不知道是该恨这个男人的狠心,还是恨自己的愚蠢……
如果她早一点清醒,在林兰兰出现在漠河的那一刻,就带着平安离开闫迟钊,平安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
中午。
林秋荷并不打算去隔壁吃饭,准备去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