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一段孽缘,消磨十年,用半条命生下的儿子,也一心只为别的女人。
明怀瑾似乎很受伤。
“你当真就这么厌恶我,宁愿死,也不愿意和我走?”
远处,疾驰的马蹄声铮铮,我看见了那个俊美的男人朝我奔驰而来。
我看着明怀瑾,斩钉截铁的应了。
“是,宁死,我也不愿再与你有瓜葛。”
李天机带着官兵追了上来,不会骑马的爹也坐在官兵的马上,颠颠簸簸的来了。
他克制不住自己的怒火,操着苏北方言对着明怀瑾一顿骂。
明怀瑾一句也没有还。
李天机脱下了自己的长袍,盖在我身上,抱着我上了马。
看着明怀瑾,他只冷冷的说了一句。
“未敢惧强权而退,必与之争。”
我没听懂,他又轻声在我耳边说。
“我一定会帮你报仇,宁宁。”
我安心的靠在他身上,丝毫不同小时候骑在他身上的滋味。
听着他格外磅礴的心跳,我莫名的只觉得安稳。
明怀瑾被带上了公堂,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下了狱,这件事还惊动了皇上,罪名是皇上亲自定的。
与此同时,他多年致力平反的时将军案,被李天机找到了致命的死症。
是一本账单,清点满了时家贪污的证据。
忙了这么多年,他说着要给时家平反,实则却是一家一家的威逼利诱,用钱堵嘴。
侯府的钱不够,他便挪走了我带过去的金银细软,整整三年,他做的一切勾当,我竟一直没发现。
而后来他来找我,也不过是我走后,带走了钱,侯府一时间支撑不下去,他不得不来求我原谅。
我说不清这里面是否有几分真情,可我不想在乎了。
明怀瑾的侯府也被抄了家,和时家一起,流放发卖。
年纪尚小的明许砚被送进了宗人府,净了身,早早成了太监。
一切终了,李天机才风尘仆仆的从京城赶了回来。
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连桃花都过了时节,他却从兜里拿出来了一支桃花发簪。
“是我来得太晚,没有赶上好时节。”
“不过还好,未来年年都会有桃花开,日子还长,我们还有很多机会。”
我笑着将簪子戴在了头上,李天机的眼底波光粼粼。
“宁宁,你很漂亮,和小时候一样。”
我总以为他在打趣我,刚想含糊,他却一脸认真的看着我的眼睛。
“在你不知道的季节里,我偷偷爱了你好多年。”
“你嚣张跋扈的样子,很潇洒,很自在,我很喜欢。”
“有病。”
我轻骂了一声,笑声散开在了盛夏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