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舟迟看着怀里的女人,有几分无奈。
“这回可又是你主动的,醒了别赖账……”
但就算赖账了,他也不能把她怎样。
只是没相当温时容平时挺安静一人,生了病睡起觉来这么磨人。
身边热乎了,她就开始打被子贪凉。
关舟迟时不时要帮人把被子掖好,周而复始几十次,把照顾人的给弄得一身热乎了。
“真磨人……”他反应明显,一双眼红得不行,跑去浴室洗了个凉水澡出来。
之后简单穿了条裤子,又钻进了被子里,手脚并用地把温时容给抱好了。
身边多了个大冰棍,病号温时容总算老实了,安安稳稳睡到刚刚。
记忆慢慢回笼,虽然仍是断断续续的,但她好歹还记得自己做了多少折磨人的事情。
温时容在关舟迟怀里,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
关舟迟真心实意关心自己,总不能怪他非要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况且,真正算起来,先动手的还是自己。
窗外太阳已然高挂,照进来的光将眼前男人栗色的头发弄得金灿灿的。
面容优越,如同完美的雕塑作品。
只是‘作品’的眼下有圈明显的乌青,显然被自己折腾得不轻。
被窝和男人都有种魔力,让温时容也跟着闭上眼睛。
再醒来,是十点的闹钟响。
温时容意识朦朦胧胧,撞进一汪蓝色的海。
关舟迟正撑着头看她,笑容有几分促狭和满足。
“你终于醒了。”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