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靓恨不得将她驱逐出贺家,赶出贺霆舟的生活。
称呼先疏远,久而久之,私下的接触自然少了,淡了。
“你试试,185码的,可能会宽大。”关靓伸手解贺霆舟的扣子,男人越过她,看向医务室门口,隔壁是健身房,员工进进出出的,他拂开关靓的手,“先不试了。”
关靓也明事理,“行,上车再试。”
黎棠想,这种知情识趣儿,懂进退,又会提供情绪价值的女人,的确是男人的枕边欢,心头好。
贺霆舟傍晚接到老宅的电话,这边发生的意外贺家全知道了。
如果他不回去,贺夫人亲自过来。
关靓依依不舍和他在十字路口道别,踮脚吻他的一霎,黎棠扭开头。
“记得给我打电话。”
他没出声。
“你不吻我吗?”
贺霆舟人高马大的,关靓搂着他有些吃力,她鞋尖快要竖起来。
“贺先生,老宅的电话又来了。”司机催促他。
“有时间打。”贺霆舟说完,坐进车里,黎棠朝旁边挪了挪,拉开距离。
一路上,他一言不发养精神,黎棠也乏得很,偎在后座打盹儿。
车驶入贺家的四合院,已是接近午夜了。
楼上楼下灯火通明,贺夫人披着皮草大衣站在玄关。
贺霆舟是独生子,哪怕擦破点儿皮,贺夫人都担心他感染,何况裹着纱布回家。
贺夫人发了好大的火,动用人脉查封了爆破工地,包工头吓得登门致歉,据说开发商是个大人物,盖的商业大楼,没有手眼通天的势力根本盖不了,结果开发商得知是招惹了贺家的公子,直接跑路,认栽了。
黎棠端着保姆煮好的白粥,上二楼卧室。
贺夫人扫了一眼粥碗,“霆舟只喝虾仁粥,白粥他不喝。”
她脱口而出,“海鲜是发物,霆舟哥伤口发炎了。”
“是我疏忽了。”贺夫人既自责又高兴,“霆舟,你瞧棠儿,多细心。”
贺霆舟穿着睡衣,衣领敞开大半,露出微微发红的胸膛,他鼻尖潮湿,刚睡了一觉,捂出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