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嗯了声。
江北大桥早高峰,桥头到桥尾堵得水泄不通,裴司琛攥拳支着下颌,凝望桥下的冰面。
熏黄的照明灯射出桥洞,情侣在冰面嬉闹溜冰。
“会滑冰吗?”他问。
“不会。”
“我教你。”
南染心中默数,他要教她游泳,滑冰
裴司琛的手机屏幕这时一闪。
关靓的来电。
他扫了一眼,接听。
南染打开车窗,探出头,呼吸着江边的风,一口口吸进肺里,凉飕飕的。
次日下午,裴司琛到老宅接裴夫人和南染。
南染来得早,还在老宅吃了饭,裴司琛素黑的西装佩戴白花,裴夫人是白色套装,她没有正装,穿了万利的工作制服,也挺正式,裴夫人递给她一朵白花,“你称呼华夫人。”
人情世故她懂,宾客档次划分三六九等,她的家世上不得台面,尽管是裴家带她去的,也不够格称呼华伯母。
吊唁厅设在展览中心,包了三层酒楼,规模很盛大。
全市的商贵圈和教育界人士纷纷到场,二十多个保安竖起人海墙,阻止媒体记者靠近。
南染搀扶着裴夫人在来宾处登记,华家不收白事礼,裴司琛赠送了一柄玉如意,下葬镇墓的。
不远处的出口忽然传来一阵骚动,南染下意识回过头,贵宾过道聚集了一堆人,正中央步伐匆匆的一名男子,穿着薄墨灰的暗纹西装,纯黑衬衫,身型板板正正,个子也比裴围的男男女女高出不少,南染回头晚了,只瞥到半副侧影。
“叶柏南也来吊唁了。”
裴夫人盯着那辆车。
南染怔住。
原来男子是叶家的大公子。
她素未谋面的相亲对象。